罵著不可避免地發生肢體衝突,兩方人馬立刻打了起來。
“砰!”
“殺!”
“操!”
……
兩方人馬越打越激烈,拳腳亂飛,擊打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
劉尚強站在城頭上,手腳一邊比劃著,一邊伸頭朝下面喊:“不能打!不能打啊!”
然而,喊著喊著就沒有聲音了,嘴角漸漸露出一縷笑意。
站在一旁的守城將軍李四海道:“大人!要不要出手把他們分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劉尚強回頭看了他一眼,咧嘴說道:“為什麼要分開?”
李四海一怔,道:“大人的意思是?”
劉尚強冷笑:“哼!柳州失陷,張州的李林反了,這兩邊我誰也救不了,全死了最好,也省得本官心煩。”
“那就是不救了?”
李四海臉色變幻,劉尚強的反應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都是一個地方的人,見死不救也就罷了,讓這兩方人馬在這兒打生打死,他在坐山觀虎鬥,這就過分了。
他還是勸道:“大人,屬下覺得還是把下面的人分開好,這事要是傳出去,對大人您很不利!”
“那也比讓手下的人送死強!”
劉尚強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柳州、張州很容易救下來?那位破虜將軍王誠殺了我們多少人?現在連柳州、張州都落入他手裡,咱們能守住氐州就是大功一件。”
“大人的意思是,那位王將軍會攻打咱們氐州?”李四海驚道。
見劉尚強不置可否,李四海沒有多言,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氐州城堅兵多,城下又有護城河,而東面就是靈州城,相距不到三十里。氐州有事,靈州的騎兵一炷香時間就能趕過來,所以他們只需堅守一炷香,就能等到靈州的守軍,到時兩面夾擊,王誠想逃都來不及。
況且,靈州附近佈置了不少暗哨,真要有大軍來襲,他們會很快收到,到時提前做好防禦就行。
李四海偷偷瞄了一眼劉尚強,這位劉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
可惜了他一身的武力,跟著這麼一個大人,他這輩子都沒希望升職了。
此時,兩方人馬已經從城外一直打到了護城河邊,又從護城河邊打到了城門。
“轟!”
突然,一道巨大的撞擊聲響起,整座城牆彷彿都在顫抖。
劉尚強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什麼聲音?”
李四海朝下看了看,道:“好像是城門那兒發出來的。”
“城門?!”
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同時想到了什麼,神色大變。
“不好!”
果然,就在下一秒,從城門處又傳來一道爆碎的聲音。
“嘭!!”
只見,高五六米、重數千斤的兩扇城門被一股暴力撞開。
緊接著一群人瘋狂地湧入城內,他們不再爭吵,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個字。
“殺!”
城內的守軍還沒有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顧新等人已經殺到跟前。
大刀、長槍、利劍,一股腦地往那些守軍身上招呼,不少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早先第一批來到城下的柳州守兵完全是被裹挾著進入城內的,當他們看到血肉飛濺的畫面時,大腦直接宕機了。
我在哪兒?
我他孃的在幹嘛?
是啊!
他們在幹嘛呢?
他們只不過是來氐州搬救兵的,從沒想過殺人,這裡畢竟是氐州,也是跟他們屬於同一個陣營的地方。
“都他孃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殺啊!一個人頭十兩銀子!”
一道怒罵聲在這夥兒人耳邊響起,這些人立馬被驚醒。
然後啥也不想了,一個人頭十兩銀子,閉著眼睛殺吧!
他張州的兵能殺,難道我們就不能殺?
於是很快出現了極度血腥的畫面,衝進城內的人見人就殺。
城裡的守兵根本擋不住這夥兒殺紅了眼的人,一個個心驚膽顫。
片刻功夫,城門被顧新等人攻佔,一百來號人全都進了城。
劉尚強站在城上,看著城門附近密密麻麻的人頭,驚慌道:“擋住他們!快!快擋住他們!”
他轉頭拉過李四海的胳膊,道:“李將軍!這裡就交給你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