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寬的小河頃刻間被填了。
“姑娘年紀輕輕,實力不凡,為何老是說這些喪氣的話?”
王誠一臉嚴肅,鼓舞道:“咱們現在還沒死呢,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活著就一定能離開這裡!”
黑衣女子眼睛恢復一點神采,道:“我們真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一定能!”王誠點頭。
黑衣女子也被王誠這種百折不撓的勁頭感染了,點頭道:“對!一定能!”
王誠暗暗鬆了口氣,心裡面實際上連一點把握都沒有。
因為整個河道幾乎都被土石填上了,上面更是覆蓋著不知多厚的泥土,想逃出去又談何容易?
兩人幾乎貼在一塊兒,待了那麼久總會有點不自在。
王誠脖子癢癢的,那是黑衣女子撥出的氣吹在他脖子上。
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一動感覺胸口被軟軟的東西壓了一下,他立刻意識到是什麼碰到了自己,不禁心頭一蕩。
初次體驗了男女之事才沒幾天,正是看到一頭豬走過去都要看看公母的階段,哪能受得了這個刺激?
他心裡面一陣燥熱,只能分散注意力,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黑衣女子猶豫片刻,道:“七妹,叫我七妹即可。”
“七妹?”
王誠也不是初哥了,知道這是女子的“閨名”,一般不會告訴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難道她對自己有意思?
王誠自戀地想,他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跟漂亮女人說兩句話就會臉紅,他也算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七妹見王誠眼睛始終盯著自己,耳根子一紅,羞赧道:“不準這麼看我!”
王誠也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緊把頭轉過去,這一動剛才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從胸口傳來,氣血一陣躁動。
“渣男!你對得起小雅嗎?”
王誠右手五指狠狠地往自己掌心扎去,總算平靜了下來。
“姑娘覺得我們該怎麼離開這裡?”
王誠還是更習慣這麼稱呼她,叫“七妹”顯得太過親暱。
七妹想了想,道:“據史料記載,召公之陵建於黃原景山,山高三百餘丈。千年過去,山河變遷,景山雖已名不副實,但景山的主體還在。若是往上去,需挖通景山。”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王誠非常清楚她話裡的意思。
召公的陵寢是建在一座山的裡面,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那座山的腹心,先前那麼多的大石從地宮上方砸下來,已經很好地說明這一點。
如此,他們要挖通的可不僅僅是一些泥土,更多的是那厚厚的山石,他們怎麼可能在缺少食物的情況下挖通?
就算是有足夠多的食物,每挖一塊,上面就落下一塊,非常影響施工效率,絕非幾天、幾月就能挖通。
“這麼說,咱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這條地下暗河!”王誠道。
七妹點頭道:“不錯!這是唯一的出路了,這條地下暗河通往外界,只要順著水流的方向,我們就能離開這裡。”
“河裡不會有危險?”王誠擔憂。
七妹笑道:“咱們最大的危險其實是無法在水裡長時間生存,如今有了你的五彩蛤蟆內丹,這最大的危險自然不存在。至於河裡的其他東西,以我們二人之力,足以應對。”
定下了方略,二人隨後開始行動。
王誠在前面挖土鑿石,七妹在後面清除上方掉落的土石。
二人最大的困難就是一邊在前面挖著,上面的土石不斷砸落下來。
換做其它環境,這確實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但好就好在這是在河裡。
因為上面的土石是才落下來的,還沒有將整個河道封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比那些淤泥還要鬆軟,甚至不少地方由於石頭與石頭之間存在縫隙,根本不用去挖。
說白了,王誠要做的工作就是泥鰍做的事,在淤泥中鑽出一條水道。
原本王誠以為他要承包幾乎所有的工程,結果完全是反過來的。
王誠的蠻力根本不適合在這種環境中開道,反倒是七妹的術法更合適。
一記“穿金裂石”打出,立刻就打出一條數米長的水道。
王誠又跟在了七妹的身後,他又開始負責清除從上方落下來的土石。
他就像一根頂樑柱,用身體託舉著落下來的土石,護住下方的七妹。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