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頭似刺破了空間,槍桿周圍剎那之間形成一道罡風,並極速擴大。
罡風轉眼覆蓋在王誠體表,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人與槍真正的合二為一了。
那些羽箭在靠近長槍直接被罡風擊飛,根本碰不到王誠分毫。
“這是……絕世功法?”
拓跋濤神色大變,此等威力連一些武道宗師都很難打出,王誠必然是動用了品秩更高的功法。
“退!速退!”
他趕緊下令所有人散開,絕世功法的威力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抵擋的。
所有人立刻散開,但王誠的速度太快了,絲毫不在穿甲箭之下。
“轟!”
在飛了二三十米後,虎頭湛金槍帶著王誠刺入一眾黑鷹軍中。
人在飛,馬在叫,那先前圍堵著王誠左三層右三層的黑鷹軍被瞬間擊穿。
王誠繼續飛了十來米才停下,而他身後已經堆滿了一具具屍體。
他落在地上,一個踉蹌,差點連人帶槍撲倒在地。
在打出一記“飛虹貫日”後,他徹底脫力了,連槍都快提不起來了。
難道今日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作為一名軍人,他早已做好了準備,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他又有種忐忑。
沒有人能在死亡面前能始終保持平靜,縱使那些渴望解脫之人,在即將死掉的那一刻,心裡依然會出現波動。
如果能活著,而且還能活得很好,誰又願意去死呢?
經歷了時空穿越,經歷了米溪鎮被滅,經歷了師傅被人當面射殺,王誠依舊不想死,因為還有很多人等著他。
“嘶嘶!!”
突然,夜空下傳來一聲長鳴,一匹渾身青色的駿馬賓士而來。
“青雷!”
王誠大喜,之前他擔心青雷被黑鷹軍殺了,故意將他放走,沒想到它竟然回來了。
他強提一口氣,一步躍至馬背上,但臉是朝著馬屁股的方向,因為青雷是朝西面賓士而來,他也沒時間去調整姿勢,就倒坐在馬背上。
青雷載著他一路朝西而去,周圍的黑鷹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幾十米外了。
拓跋濤見狀,當即下令:“追!絕不能讓此人活著離開!他必須死!”
王誠展現的實力太強了,今夜不把他留在這裡,未來必然成為夏國的頭號大敵。
“咻咻咻!”
重新聚攏起來的黑鷹軍趕緊追了上去,一邊騎馬,一邊放箭。
王誠倒騎在馬背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密密麻麻的羽箭向他射來。
他用不著再從馬背上躍起,就坐在馬背上,手持虎頭湛金槍舞出一陣槍花,將射來的羽箭盡數擊飛。
然而,拓跋濤已經下定決心要將他永遠留在這裡,羽箭接連不斷地射來。
王誠一次又一次地揮動虎頭湛金槍,鮮血早已染紅了他周身的衣服,他揮槍的速度越來越慢。
與此同時,青雷在奔行數里之後,速度也開始放慢了。
這一切王誠都看在眼裡,他手裡的這杆虎頭湛金槍就有上千斤重,再加上他自己的重量,青雷負重太多了,無法長途奔襲。
也得虧這裡天地元氣充足,青雷氣力比地球上的汗血寶馬要強得多,否則單憑這近兩千斤重的負重,壓都能把它壓死。
王誠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馬背,再看後面的黑鷹軍離他已經不足百米。
留在馬背上,他們恐怕誰都活不了,他一個人留下,青雷還能活下來。
“青雷啊青雷!終究是無法再與你一塊馳騁沙場、揚名天下了!”王誠惋惜道。
青雷似是聽懂了他的話,低鳴一聲,速度一下加快了不少。
王誠笑了笑,搖頭嘆道:“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你為千里馬,我卻非你之伯樂。”
留下這話,他徹底下定了決心。
“來人可是建威中郎將麾下王司馬?在下鎮西將軍麾下鷹擊校尉陳揚,奉命特來接你!”
忽然,夜空下傳來一聲嘹亮的聲音,接著是馬踏地面傳來的聲響。
王誠立刻回頭,果然看到百米之外正有一隊騎兵向這裡疾馳而來。
領頭之人身穿一身赤色戰甲,帶著頭盔,跨下一匹棗紅馬。
原本已經打算留下來最後拼死一搏的王誠如釋重負,總算趕來了。
“在下王誠,多謝陳校尉特來相救!”王誠立刻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