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見情況不對,趕緊勒住韁繩。
“譁!”
正當這時,原本空空蕩蕩的城上突然出現一隊隊甲士,密密麻麻,遍佈整座城上。
這些甲士一現身,立刻對城下的灰隼軍放箭。
“咻咻咻!”
一根根羽箭如同暴雨傾盆而下,成片成片的灰隼軍中箭。
是的!
成片!
這些灰隼軍就在城下,離城上的守軍太近了,隊伍本來就已經騷動,再被城上守軍搞了一個突襲,不少人沒反應過來就被射殺了。
時刻在關注著這裡情況的李元慶見狀,趕緊下令讓他們撤回來。
一眾灰隼軍迅速撤回,留下了一地屍體,回去的還不到一半。
這一下就損失了上千名灰隼軍,加上之前衝進城內杳無音訊的二百來名鷂子軍,已經有一千三百多人沒了。
竟真的有陰謀!
李元慶臉色陰沉,一把抓住一名灰頭土臉計程車卒,質問:“裡面什麼情況?”
“火、油、還有弓箭,兄弟們進去後,馬受驚,控制不住一直往裡面跑,沒多久就被埋伏在裡面的弓箭手射殺了。”士卒道。
李元慶鬆開手,眉頭緊鎖。
他一直負責夏國西北的防線,對於氐州城裡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但從那名士卒的話裡他聽出了一些門道,氐州城裡的防禦工事非常完善,就像一隻籠子一樣,進去後不死也脫層皮。
就在這時,從城上再次傳來那道令人生厭的聲音。
“李將軍,為何不親自來戰?讓這些小嘍嘍來送死?”
李元慶看向城頭,除了那道身影,城上再無一人。
不僅如此,城門依舊敞開著,從裡面走出十來人,一個個手裡拿著打掃工具,將堵在門口的屍體掃掉。
似乎真的在做大掃除,歡迎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狗日的!
太囂張了!
李元慶怒火中燒,但他強忍著怒火,再次拉過一名身上有傷計程車卒,道:“你剛才進了城,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守軍?”
這人先是搖頭表示不知,想了想,又道:“應該不下一萬人吧!”
“一萬?”
李元慶神色一變,脫口說道:“怎麼可能有一萬人馬?”
據他所知,王誠一夜之間突襲柳州、張州、氐州,之後又殺向靈州,想要短短不到半天就做到這點,一定是輕裝遠行,所以他絕不可能帶一萬人馬,頂多數百人,而且還必須都是精銳。
如果城內真的有一萬守軍,那這仗就不用打了,他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他攏共就帶了一萬人馬,如果城內也有一萬人馬,想要攻破氐州城這座防禦工事完善的城,可能性幾乎為零。
原本他率軍攻打氐州,就是想趁著王誠不在,氐州防禦弱,誰曉得王誠竟然在城內,而且還佈置了上萬人馬。
這仗還怎麼打?
“李將軍,王某已在城中為你佈下了一桌酒菜,咱們今日只談風月,不動刀兵,還請速速入城。”
城頭上再次傳來爽朗的聲音,但是落在李元慶耳裡,猶如在用巴掌打他的臉。
神他媽只談風月、不動刀兵,這分明是想把他引進城內,再把他搞死!
李元慶深呼一口氣,心裡無比不甘地說道:“收兵,回去!”
“回去?”一旁的校尉臉色僵住。
這場戰才起了個開頭,這就結束了?
“氐州城的防禦工事比本將想象中還要完善,不利於我等騎兵作戰,即便殺進去也必然死傷慘重,王誠這才有恃無恐。”
李元慶看著氐州城,沉聲道:“他大開城門,就是想把咱們的人都引進去,把氐州城變成一隻大磨盤,把咱們全都碾碎。”
“是這樣!”校尉恍然大悟。
李元慶不再多言,又道了聲“回去”,他調轉馬頭,轉身離去。
八千多名騎兵浩浩蕩蕩離去,像是一陣狂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然而,他們剛走出十里地,李元慶忽然再次叫停眾人。
“將軍,為什麼停下?”校尉又問。
李元慶沒有正面回答,嘴裡只是反覆唸叨著“不對”。
“什麼不對?”校尉不解道。
李元慶兩眼盯著他,道:“你說,城上那人可不可能不是王誠?”
“不是王誠?”校尉被嚇了一跳。
如果站在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