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李元慶知道自己猜測成真了,先前出現在城上之人根本不是王誠。
如果是王誠,守城士卒再見到他們殺回來時,不會這麼驚慌的。
勝利者怎麼可能會懼怕剛剛落荒而逃的失敗者呢?
李元慶氣急反笑,想他堂堂夏國的驍騎將軍,領兵多年,今日竟會被人給耍了,還是耍得團團轉的那種。
“王誠!”
他笑著笑著變成了怨毒,這個人真的是讓他恨欲狂啊!
一個名字就讓他逡巡不進。
說到底,他終究還是怕了!
“哈哈哈哈!”
李元慶大手一揮,怒道:“全軍出擊,攻城!”
“殺!!”
八千多名騎兵紛紛拔出兵器,毫不猶豫地殺向氐州城。
萬馬奔騰,地面震動。
城頭上人頭攢動,亂糟糟的,直到一道身影重新出現。
這人身穿赤色戰甲,頭戴兜鍪,手持一杆長槍,容貌硬朗,身形跟裝扮上與王誠倒是有幾分相像,但五官和氣質上終究不同。
此人不是李林還能有誰?
眼見八千多騎兵全都向這裡賓士而來,李林神色變的複雜。
終究還是被識破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想過要退,他要把氐州城真正的變成一個大磨盤,就算殺不了這些人,也要啃下幾塊肉。
不!
不是幾塊肉,剛才他已經啃下了一塊肥肉,這次他要卸掉兩條胳膊。
這就是李林,一個純粹的軍人,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放棄!
他立刻下令守城士卒:“床弩瞄準李元慶的大旗,放箭!”
“咻咻咻!”
一根根粗如長槍的弩箭破空而去,零零散散,大概有五十根。
稀稀疏疏的,不僅沒有射中李元慶,就連其他夏人士兵也沒射中幾個。
“果然是在故弄玄虛!”
李元慶嘴角翹起,他現在不僅肯定城上那人不是王誠,還肯定城上的守軍不是什麼精銳,多半是氐州城投降的守軍。
真正的精銳或是嫡系部隊不可能就這麼點水準,連箭都打不準!
李元慶喊道:“全軍加速!爭取在氐州城吃午飯,氐州里什麼好的吃食都有!”
眾人聽後,全都興奮的“嗷嗷”直叫,胯下馬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眼見這些人離氐州城越來越近,一向穩重的李林有些急了。
這些人還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氐州守兵,沒想到還是這麼不中用。
早知道這樣,他死活也不能讓王誠帶走所有的手下,哪怕有五百人在手,剛才一波射擊也絕不可能就殺了幾個人。
他一把奪過一名士卒手中的床弩,迅速調整床弩方向,瞄準李元慶,然後用力將弓弦拉滿,又迅速鬆開。
從瞄準到射擊,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嗖!”
下一刻,弓箭化為一道流光,直奔李元慶而去。
原本一臉譏笑的李元慶突然感覺到心悸,想也不想從馬背上一躍而起。
“噗嗤!”
下一瞬,粗如長槍的弩箭一把射中他身後的那人。
弩箭直接從他前胸射穿了,“噗嗤”一聲又射中後面一人。
一連射殺了五人,這隻弩箭才徹底失去威力。
李元慶凌空虛立,看著城上的李林,嘆道:“好箭法!”
這一箭若不是他反應快,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即便是有護體真元,他也擋不住床弩射出的一箭。
大宗師雖強,但是天下能殺得了大宗師的兵器有很多,似床弩、鐵臂神弩這種軍中重器完全可以。
因為這些軍中重器的存在,江湖上那些絕頂強者也不敢隨意去挑釁一國朝堂,也很少出現某個大宗師獨自一個人攻打軍事重鎮。
“可惜了!你若是真有數百弓弩手防著,本將轉頭就走。”
李元慶搖了搖頭,身形化為一道流光,飛向氐州城。
城上的李林見有人飛過來,立馬命令守軍全部撤下。
這夥兒守軍素質太差了,用的很不順手,留在城上對李元慶造不成什麼威脅,反而把自己置於險境。
就在他們從城上撤下沒過多久,李元慶出現在城樓上空,但他沒有落下去,離城樓依然有好幾十米高。
這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