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鮑正抹去臉上的眼淚,肅然說道:“氐州的危機還未解除,就勞煩王將軍親自再跑一趟了。”
他又看向皇甫天元,道:“天元,你要不陪王小子去一趟氐州?”
皇甫天元點頭道:“王將軍,我跟你一起去。”
“皇甫前輩還是留在這裡保護大人吧!靈縣雖已經被收復,但城內並不算太平。”王誠直接拒絕。
見兩人還要說,王誠擺了擺手,隨即吹出一聲口哨。
已經進入城內有一段時間的青雷立馬賓士到他身邊,腦袋在他胸口蹭了又蹭。
王誠拍了拍青雷的脖子,迅速翻身上馬,對鮑正、皇甫天元抱了抱拳,然後轉身就走,毫不遲疑。
“佳偉,帶上兄弟們,咱們回氐州,跟我去救你們家李將軍!”
“是!將軍!”
王誠一馬當先,身後很快聚攏了大量騎兵,浩浩蕩蕩出了城。
“這小子!”
鮑正搖頭苦笑,隨後看向皇甫天元,道:“你覺得這小子如何?”
“他讓我想到了一個人。”皇甫天元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鮑正好奇道:“誰?”
“寧侯!”皇甫天元道。
鮑正一怔,沉吟片刻,語氣複雜道:“驃騎將軍啊!天生富貴,二十來歲就已經率領大軍鎮守一方。王小子如果不是因為身份,也不會比寧侯差上分毫。”
皇甫天元點頭道:“都是絕世猛將,但王將軍給我的感覺尤勝寧侯。寧侯在他這般年紀,未必是他對手。”
“我也看好這小子,天生的將星,有勇有謀,如果沒有意外,未來成就不可限量。”鮑正道。
皇甫天元看著那道已經消失的背影,神色複雜道:“看到他,我感覺自己都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鮑正手指著他,搖頭笑道:“你小子才四十出頭,老夫黃土都要埋到脖子了,你在老夫面前說老?”
“哈哈……”
氐州。
城北方向出現了大量的騎兵,烏壓壓的一片,起碼有萬人。
最前面的幾排騎兵舉著數十杆大旗,一半寫著“驍騎將軍李”五個大字,另一半寫著“平州大都督”。
這上萬騎兵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正是李元慶的平州軍。
李元慶一襲黑色戰甲,頭上帶著兜鍪,臉色有些蒼白,一手握住韁繩,另一隻衣袖卻是空蕩蕩的。
被斬掉一臂,他元氣大傷,養了這麼多天還沒能完全養好。
李元慶領著上萬騎兵一路來到城下,但就在離城門還有四五百米時,他突然下令所有人立刻停下來。
一旁的都尉不解道:“將軍,為何停下了?”
李元慶看著前方的氐州城,皺著眉頭說道:“太安靜了!”
“安靜?”
校尉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點頭道:“是很安靜!”
上萬騎兵都快殺到城下了,這麼大的動靜氐州城不可能聽不到,可為什麼氐州城一點反應都沒有?
只見,氐州城上不見一名士兵,城門也是大開,還能見到行人進進出出。
校尉也迷糊了,他帶兵打戰這麼多年,哪一次他們兵臨城下不是讓對方如臨大敵,還從未遇到過氐州城的這種情況。
他看向一旁的李元慶,道:“將軍,咱們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殺進去?”
李元慶沒有說話,經過那夜一戰,他沒有再像以前那般張揚。
他的對手很強,也很狡猾,跟這樣的人為敵他必需要謹慎再謹慎。
他看向自己空蕩蕩的袖子,這就是他自負的代價。
“傳令下去,鷂子軍出陣!”
他偏頭對一旁的校尉說了一句,校尉迅速轉身傳令。
“鷂子軍出陣!”
很快,一大批騎兵走出,各個腦門上紋了一隻“鷹頭”,晚懸一口彎刀,揹負一柄強弓,與聞名天下的黑鷹軍有八九分相像。
不過,這夥人在氣勢上要比黑鷹軍要差得遠,但又明顯比尋常夏人士卒強。
他們正是在那一千黑鷹軍被滅後,李元慶新組建的一隻精銳部隊,規模有上千人,有一部分人修為在氣血境。
簡單地說,這就是弱化版的黑鷹軍。
李元慶點了其中百十號人,道:“你們進城探探虛實,一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眾人接過命令,立刻向城內奔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