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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屠鎮為哪般

王誠好像做了一個夢,但又感覺不像是夢,因為夢沒有那麼清晰,他又回到了米溪鎮。

中午,鎮上的街道並無什麼人走動,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那人卻跟沒看見他一樣,急急忙忙地跑了。

他走回“濟世堂”。

這是小鎮唯一的醫館,門楣上掛著一塊木板,簡簡單單寫著“濟世堂”三字。

大門敞開,門口蹲著三個人,一老、一青、一小,清一色地手捧著一隻大碗,頭埋在碗裡禿嚕著。

“俺吃完了!”

大憨甕聲甕氣,把碗口朝下,一滴湯汁都沒流下,又看了看兩邊碗裡還有半碗飯的二人,舔了舔嘴,意猶未盡。

他試著對一旁的老人說道:“師傅,俺……俺想去那邊看看。”

這話一出,二狗立馬抬起頭,道:“大憨哥,俺跟你一塊去!”

“不準去!”

張神醫拿起筷子在大憨、二狗腦袋上挨個兒敲了一下,道:“你們兩個小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人家過春社日,是為了明日的春耕,你們又無地可種,去那兒幹什麼?是惦記那兒的肉了吧!”

“春社日?”

王誠恍然,這裡不是現實中的二月初四,他似乎回到了二月初一,是米溪鎮最為重要的一個節日。

這一天,農民祭祀土地神,祈求社神賜福、五穀豐登。

難怪鎮上街道看不見什麼人,所有人家都被叫去土地廟祭祀了。

他忽然想到,二月初一,這天不正是米溪鎮消失的那天嗎?

“逃!對!逃!”

王誠立馬衝到三人跟前,大聲喊道:“跑!快跑啊!”

他一把拉住師傅張神醫的手,但他的手如水做的一樣,從師傅的手穿了過去,他又抓了幾次,依然如此。

是夢?

還是現實?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誠回憶他最後一次清醒的地方也是這裡,好像一顆珠子鑽進了他腦袋裡。

是它在重現那天的事情嗎?

“噠噠!噠噠!”

地面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群帶著面具的黑衣人騎著高頭大馬進入小鎮。

領頭的是兩個人,一人高大壯碩,胯下的駿馬看上去都比他小很多,手裡拿著一柄鐵槍,正是朱威。

另一人身材修長,腰間纏著一口玉帶,一頭黑色長髮被玉環束起,黑色面具下露出的半張臉白暫如玉,很年輕。

“許仲恆!”

王誠直覺這人一定是他,能統領一隊玄衛除了朱威就只有他。

身後的黑衣人分成兩隊,兩兩之間不僅前後左右距離一致,連動作都是出奇的一致,除了馬蹄聲沒有多餘的聲音。

一行二十來人來到濟世堂時,張神醫、大憨、二狗還蹲在院前聊天,對於這突然來的一群人非常驚訝。

許仲恆盯著張神醫,道:“你就是張神醫?”

張神醫點點頭,許仲恆二話不說,隨手一揮,道:“帶走!”

兩名黑衣人立刻衝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張神醫胳膊。

張神醫喊道:“你們是誰?為何抓老朽?”

“放……放開俺師傅!”大憨衝上前就要把師傅搶回來。

左邊那位架著張神醫的黑衣人隨手一揮,笨重的跟牛一樣的大塊頭“砰”地一下被打翻在地,像在扇一隻蚊子。

二狗攥緊小拳頭,大著膽子說道:“快放開俺師傅,等俺誠哥回來,你們都要倒黴啦!俺誠哥可厲害啦!”

許仲恆問:“誠哥是誰?”

二狗剛要開口,張神醫回頭呵斥道:“不許胡說!”

許仲恆盯著二狗,再問:“誠哥是誰?”聲音一下提高了數倍。

只有八歲的二狗被嚇的退到牆角,嘴巴一撇,眼淚流了下來。

一旁的朱威看的不耐煩了,道:“你嚇唬個小孩子作甚?還不趕緊走?”

“你怎知此人不會壞了我等大計?正所謂百密一疏,若是讓此人查到了什麼,這罪責你擔當的起嗎?”許仲恆說道。

朱威冷冷道:“講道理我講不過你,索性不過一鄉野村夫,能有多大的本事?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許仲恆道:“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就麻煩你把此人抓來!”

“帶走!”

他揚了揚手,兩名黑衣人直接將張神醫架上了一匹馬上。

“放開俺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