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黑髮被玉環束起,手持一支翡翠管毛筆,在宣紙上埋頭練字。
因為常年帶兵,他膚色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輪廓稜角分明,極其硬朗,來人走到他近前時,他頭也沒抬,道:“明德,什麼事這麼慌張?”
許明德道:“大人,查到了,屍體是在那個小鎮的後山找到的。”
許伯毅手一頓,好好的一幅字立刻變得不流暢了,他抬起頭,露出那張英武不凡的臉,目光銳利地讓許明德不敢直視,神色複雜道:“想當年朱威一雙鐵拳壓的我三川郡年輕一輩抬不起頭,連我都畏懼三分,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鎮三川”朱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許明德也是頗為感慨。
當年朱威可是三川郡的風雲人物,三川郡的年輕一輩中幾乎沒有敵手,就是老輩中也很少有人是其對手,後被寧侯周昭光看中,特徵其為玄衛都尉,風頭無量。
許伯毅問:“他是怎麼死的?”
許明德從懷裡掏出一張信封,開啟後是一顆黃澄澄的子彈。
許伯毅兩指夾起子彈,端詳了一番,問道:“這是何物?”
許明德搖頭:“這是在朱威的身上找到的,另外十名玄衛眉心也都被此物擊中,沒有其他傷口,應該是一擊斃命!”
“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許伯毅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他是領兵的郡尉,對各種器械瞭如指掌,非常清楚要想用這麼小的一個東西擊穿人的腦袋,速度、力量必然極大,就算是大成境界的武師都做不到這一點!
許伯毅將子彈攥入掌中,擺了擺手:“下去吧!”
“是!”許明德點頭,轉身離去。
書房就剩許伯毅一人,他忽然開口:“你覺得是那人做的嗎?”
“一定是他!此次抓捕行動非常隱秘,外人更無從得知寧侯的真實目的,除了那條漏網之魚和我等有仇,還有何人?”
從屏風後走出一人,身著白袍,烏黑又濃密的長髮被一根紫色的帶子隨意扎著,面如冠玉、劍眉星目,五官如斧鑿刀削。
他與許伯毅長的非常相像,但舉手投足間很隨和,讓人如沐春風,絲毫不像一個手上沾滿了血的劊子手。
此人正是許仲恆!
許伯毅道:“老二,我知你從小就心思多,此番讓朱威去抓那人,恐怕也抱著幾分借刀殺人之意。但這次我覺得你做錯了,你惹來的這個對手不簡單那!”
許仲恆如玉般臉上浮現出一縷笑意,看不出絲毫擔憂,道:“大哥多慮了!不管他有多厲害,只要他還在三川郡,他就必死無疑!”
他負手而立,莫名說道:“你莫忘了,我手上還有一隻餌!”
“你的意思是……”許伯毅恍然。
許仲恆點了點頭,道:“不過,還需要大哥加大搜尋力度,若是能先一步除掉此人當然最好,也省得咱們費一番心思!”
許伯毅道:“你放心,明天開始,全城戒備,我會安排更多的人暗中搜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