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傷自然是傷了,但是沒你想的那麼重!”
原來他便是上午與灰衣人、張奎一塊兒襲擊神行鏢局的黑衣武師。
“死吧!”
許伯毅殺機畢露,手中利劍一抖,登時鎖定灰衣人人迎、肩井、膻中、鴆尾、巨闕五處致命要穴。
灰衣人本就有傷在身,剛才被張奎打斷了兩根肋骨,又被許伯毅一劍刺穿了左肩,換做以往,只是武師小成的許伯毅刺出的一劍根本傷不到他,如今卻是難於登天。
他閃電般出手,短劍在瞬間截住了四處去路,但刺向巨闕穴的那一路還是慢了半招,刺在了他的肚子上。
趁他病要他命,許伯毅手中的三尺利劍化作了世間最厲害的兵器,時而詭異靈動,時而如狂風暴雨。
灰衣人頻頻中劍,身上被刺出了多個血洞,人被逼退至院內。
“啊!”
他痛呼,一劍格開刺在右肩的利劍,咆哮道:“你找死!”
下一刻,他身上衣服無風自動,長髮亂舞,他雙掌一翻,兩隻手掌上方出現十支飛鏢,憑空懸浮在他的胸前。
是的,沒有用任何東西去託舉,就這麼懸浮在半空!
“以氣御物!”
許伯毅暗道一聲“不好”,灰衣人受傷再重,但實力畢竟在那,是能真氣外放的大成武師,真要拼死一擊不是他能擋的。
灰衣人大喝一聲:“死!”
瞬間,十柄飛鏢猶如離弦之箭,竟呈現一種螺旋型姿勢射向許伯毅。
許伯毅快速向後掠去,利劍不斷格擋,他出劍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電光,但飛鏢的速度不比他的劍慢多少,而且還是十隻!
“叮叮叮……”
金鐵交擊,電光閃爍,六隻飛鏢被打飛,另外三隻射中了他的胸口,被烏金軟甲擋住,最後一隻射中了他的肩膀。
許伯毅雙腳落地,他頭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麼近,如果今夜沒有烏金軟甲護體,他早已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同樣都是武師,但是大成與小成之間彷彿隔了一條鴻溝,很難逾越!
“嗖!”
灰衣人藉著這個時機,已經躍至院牆上,腳下一點,人如一陣風飄向遠處。
許伯毅冷笑了聲,不緊不慢地追了過去,等他追至百米外,灰衣人跟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對面站著一人,二十來歲,濃密、黑長的頭髮被一塊圓形玉環束起,面如冠玉、劍眉星目,五官如斧鑿刀削,容貌與許伯毅有六七成相像,但多了份儒雅的氣質。
這出手之人不是許仲恆還能有誰?
灰衣人從地上爬起來,前後去路都被堵住,他終於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縱橫江湖幾十年,他經歷過不知多少次的危機,他都成功逃脫了,所以他反而比其他人更怕死。
他看著許伯毅道:“你不能殺我!你別忘了,五年前是誰讓我出手殺了上一任郡尉胡憲!若不是我,你豈能坐的上郡尉一職?”
許伯毅被一下揭開老底並不惱,反而笑道:“所以,你必須死!只有死人才能永遠閉上嘴巴!”
灰衣人又道:“殺了我,你也休想活下去!我背後的組織不會放過你的!”
許伯毅目光一凝,他知道那個組織,一個古老而又可怕的組織。
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來歷,幾百年、上千年,它一直都存在,江湖上沒有任何勢力可以與它相比。
它究竟有多可怕?據說能夠左右朝代的更迭,這是其他任何一個江湖勢力都絕對無法做到的!
許伯毅忽然笑道:“你太高看自己了,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以為他們會為你報仇?你以為他們會因為一個死人得罪一郡的郡尉?”
“死吧!”
許伯毅身形一閃,一劍刺向灰衣人的胸口,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吟……”
就在這時,空中出現一道亮光,只見三道身影同時出現在這裡,一人長劍橫空,擋住許伯毅的利劍,另一人長劍刺向許仲恆。
“誰?”
許伯毅兄弟二人神色大變,這突然出現的高手讓他們極其忌憚。
“刷!”
第三人從空中落至灰衣人身旁,一手抓住他的肩膀騰空而去。
同一時刻,同時擋住許伯毅、許仲恆一擊的兩道身影竟然也跟著憑空消失,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好快的劍法和身法,竟然能同時分出兩道分身!”許伯毅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