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
王誠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有些事情還不到跟你講的時候,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說了反而會讓你徒增擔憂。”
“切!最煩你們這種人,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什麼不跟你說是為你好,又不是去殺寧侯,有什麼不能說的?”楊四不屑道。
王誠兩眼盯著他,嚴肅道:“如果我跟你說,就是為了殺他呢?”
“你……你不會是來真的吧?”楊四忽地一下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你忘了我為何要進寧侯府?錯過了這一次,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王誠道。
楊四一臉凝重,關於王誠為何要進寧侯府,他也知道一二。
王誠雖未具體跟他講過,他也能看出來,王誠跟寧侯是有仇的。
這般來看,王誠跟寧侯麾下的守護使白虎生死大戰,也能說得通了。
王誠見他臉色難看都快哭了,故作輕鬆道:“放心吧,這次的事不會讓你插手。不過,你與我交往過密,這件事情不論成敗與否,你都會被牽連,所以得早做安排。”
“怎麼安排?你自己都說了,這件事情不管是否成功,我都會被牽連。小爺可沒你那實力,寧侯麾下隨便來個武師,我都得死翹翹!”楊四哭喪著臉道。
“既然我已經想到了這點,肯定會替你安排好出路!”
王誠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還是那副死樣子,話題一轉:“你不是早就想不幹了嗎?這就是一次機會!”
果然,楊四在聽到這話後立馬來了精神,隨即想到了什麼,一溜煙地跑出了院子,跟火燒屁股一樣,王誠叫他幾聲都沒把他叫住。
夜深。
灰土巷一片寂靜,夜晚的漆黑永遠是這片巷子的主題。
生活在這裡的沒有人會捨得在這個時候點燈,油價很貴。
那處豪華大院,此刻也是黑燈瞎火,甚是安靜,連狗叫都沒了。
突然,一名黑衣人出現在院中,見四周無人,他閃身進了西跨院。
也就在他前腳剛進入西跨院,後腳又是一名黑衣人出現,比起先前的那人,他的體格明顯要壯碩的多。
他臉上蒙著一塊布,頭上也被黑布包著,只露出一雙眼睛。
夜色下,這雙眼睛彷彿幽靈之眼,在探查著隱藏的獵物。
須臾,他同樣進了西跨院,而後出現在平日裡炒菜做飯的廚房間。
他四處看了看,並未發現先前那名黑衣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房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口水缸、一口米缸、一些柴火兒,能藏人的地方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底。
人到底哪兒去了?
突然,他“刷”地一下轉過頭,露出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土灶臺。
他走到灶臺前,將那口鍋一把端起,但他瞬間變的無比失落。
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出入口,跟所有人家的鍋底一樣,下面都是實心的。
“不對!”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再次看向鍋底,一隻手對著鍋底凌空一抓。
“咣噹”一聲,一塊四四方方的鐵板被吸起,露出下面可容一人透過的入口,他想都沒想便竄入其中。
入口下面是一排排臺階,又深又長,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竟未碰到機關。
這讓他更加謹慎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地下密室的出入口,可不能倒在報道上。
於是他直接動用了身法,雙腳離臺階有十幾公分高,就這麼幾乎貼著地面飛過。
一路飛到密室的最後一道石門,就在他要推門而入時,他突然硬生生止住了。
能開鑿出如此密室通道,動手之人絕不簡單,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讓他進去?
於是,他在門兩邊的牆壁一陣摸索,果然摸到了一處機關。
摁下機關後,石門“咔”地一聲迅速升了上去,耀眼的亮光從密室內射出。
他身形一閃,人進入密室,迎面正見一賊眉鼠眼的黑衣青年看著自己。
“果然是你!”
他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這處“豪宅”的主人,寧侯麾下即將晉升為都尉的楊灑,熟悉的人都叫他楊四。
“你是誰?你怎麼找到這兒的?”楊四一臉的驚慌。
“我還沒問你,你是怎麼發現這裡藏有寶物的?”黑衣人壓著嗓子,聲音沙啞,聽上去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楊四道:“你管我怎麼發現的!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