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在苦苦支撐了幾分鐘後,潘萌的念力終於消耗殆盡,一道雷電擊破水靈珠的防護罩,劈向潘萌。
“不好!”
陰童老人瞬間被驚醒,他孃的,看戲看大發了。
他竟忘了潘萌可能最先挺不住,那樣的話他豈不是不僅拿不回噬魂珠,反而讓潘萌死在他面前?
一想到潘萌的身份,他直接將腳下的停屍棺祭了出去,擋在潘萌身前。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那道雷電瞬間劈在潘萌身上。
就在這時,潘萌身上閃出一道烏光,如烏龜殼般把她罩住。
“咔嚓!”
一道碎裂聲響起,與之一同碎裂的是她穿在衣服下面的靈甲,連一秒都沒撐住,雷電還是擊中了她的身體。
潘萌渾身一陣抽搐,當場失去行動能力,從半空中栽下來。
陰童老人立刻抬手虛託,總算避免了潘萌摔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剩下的那些雷電全都打在了停屍棺上。
那“噼裡啪啦”和輕微的碎裂聲響讓陰童老人心驚肉跳,難道三尸教傳承數百年的鎮教之寶就要毀在他的手上?
正當他出手將停屍棺收回時,所有的雷電突然消失。
立在空中上百米的王誠像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栽落下來。
陰童老人小眼睛一亮,就要飛上去接住他,但有人比他更快。
黑袍人眨眼間竄至幾十米高,一把接住栽落下來的王誠,同時接住一塊落下來的敕令符。
剛碰到敕令符,他又立刻收手,就這麼一會兒,敕令符上熾熱的高溫已經把他的手燙傷了。
敕令符落在王誠胸前,然後順著衣領滑入裡面,黑袍人索性不再去管,反正裡面隔著一件內甲,燙不死人的。
王誠此刻雙目緊閉,躺在他的懷中,臉色白的嚇人,沒有一絲血色。
黑袍人伸出手指在王誠鼻翼下試了試,見他呼吸還算平穩,不禁鬆了口氣,而後抱著他就要離開這裡。
“等等!”
陰童老人突然伸手叫住了他,他看向陰童老人,面露詢問之色。
其實,他並不想跟此人打交道,陰童老人的名聲他是知道的,剛才也見識到了此人的厲害,但想著應該是有什麼事問他,於是好奇地停下了。
陰童老人少有的和顏悅色,道:“打個商量,你與本座並無仇怨,不如將此子交於本座,本座必重金酬謝!”
“交給你?”黑袍人沉聲道。
陰童老人點頭道:“不錯!閣下想必也很清楚,此子乃寧侯必殺之人。你若護著此子,恐怕要不了多久,你也會跟著遭殃!”
黑袍人看了看懷中的王誠,就在陰童老人以為他想通時,他突然冷笑:“哼!不交給你,老子興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交給你,老子連三天都活不了!”
“滾吧!”
丟下這兩字,黑袍人抱著王誠化為一道流光。
陰童老人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如果不是幾個月來,他連續遭遇重創,現在停屍棺也受損了,他一定會追上去宰了那個黑袍人。
“哼!你以為你隱藏的很深?等著吧!你活不了多久了!”
……
寧侯府。
後山一片戒嚴,靠近龍血池的附近站著上百名甲士,每一個都高大威猛,氣血強大,如同一尊尊人形雕塑,紋絲不動。
佇列之間有一位老人,披頭散髮,不修邊幅,上半身套著一件黑色護甲,手裡提著兩柄大錘在來回走動。
如果王誠在這裡的話,一定能認出這位邋遢老人,正是給他打造過靈器的朱大家。
就在這時,那位帶著面具的灰衣武王走了過來,懷中抱著潘萌。
朱大家在見到他時,微微躬身行禮,而後看向他懷中昏迷不醒的潘萌,驚道:“她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灰衣武王只是搖搖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道:“你兒子受的傷不比她輕多少,你先回去看看吧!”
“什麼?”
朱大家一愣,然後又看向潘萌,見她臉色發黑、全身上下像被火烤過一樣,不禁鬱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還不知道寧侯府中的大量人馬都在追殺王誠,寧侯正處在閉關的緊要關頭,哪怕外面的戰鼓敲得再響,也進不到這裡。
灰衣武王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朱大家這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張了張嘴,好半天都沒合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