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進院子砸飛至王陵入口處,整整倒飛了兩百米,若是最後不是撞在山體,還不知道要飛到何處。
比周昭光差遠了!
“周家的小輩,你已得了槍法傳承,見好就收吧!”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走!”
周昭光不再逗留,暗中之人雖藉著木王槍出手,但真實實力深不可測。如果真想要他們性命,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王誠看著寢殿方向,暗中之人聲音他有些熟悉,會是那人嗎?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來時好好的,回去時多了一個病號。
鶴一鳴傷了,傷的很重,全身二十四根肋骨全都斷了。
其實,這點傷勢對於剛才那一擊顯得有些微不足道,剛才那一擊足以要了他的性命,但他並未受什麼內傷,顯然對方是想教訓他一下。
也就在眾人前腳離開地下王陵,後腳一道身影出現在寢殿。
他二十三四歲,長了一張大眾臉,但身上流露的氣質又像是貴族中人,這會兒又在這裡現身除了郝仁還能有誰?
還在!
郝仁鬆了口氣,剛才就一眨眼功夫,木王槍竟突然不見了。
如果不是他記憶非常好,他還以為放錯了位置落下了。
可他隨即又想到,木王槍好端端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到底是誰做的呢?
能驅使木王槍重創周昭光、鶴一鳴兩位武道宗師,除了本身修為在武宗之上,還要掌握木家的心法,否則無法驅使木王槍。
“是哪位先人在出手?”
郝仁實在想不出,因為五百年來,木家除了那位槍王,沒人有此境界。
他收起木王槍,離開了寢殿。
出了密道,周昭光走的很乾脆。
他已經得到槍王帖了,之前在進入密道時,也順帶收走了連雲堡搜刮的那些金銀珠寶,具體價值幾何沒人清楚,但肯定在百萬兩白銀之上,收穫不可謂不豐。
王誠沒有跟上,此次行動,他們這一小隊如今只有徐超、龍濤兩名下屬還活著,其他五人都沒了。
這五個人雖然與他相處時間不長,但畢竟是他下屬,他有責任和義務把他們的屍體帶回去,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第二天,王誠才準備離開,離開前他特意來到養馬的那片開闊地。
靠近前腳處有一條小溪,溪水邊立著兩處石質的房屋,一處是高大寬敞的馬廄,一處是帶著煙囪的人住房。
王誠到來的時候,老瞎子正弓著腰拾掇馬槽。
他還是穿著那身打著補丁的灰白衣服,等王誠走近時,他回頭瞟了一眼,不耐煩道:“你怎麼又來了?”
王誠被堵的說不出話,滿肚子的疑惑憋在心裡,最後抱拳說道:“特來向老前輩求購幾匹馬!”
老瞎子只顧拾掇著馬槽,頭也不抬道:“要多少?”
王誠心裡大致算了一下,道:“十匹。”
老瞎子放下手中的活,從馬廄裡給王誠牽出十匹馬,道:“我這些馬可是好馬,每一匹都能日行五百里,每匹白銀一百兩!”
將韁繩交到王誠手裡,他又特意囑咐:“這些馬你不能隨便給它們喂東西,乾草留一半在晚上飼餵,精料在白天分 2一 3次喂……”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王誠心裡越聽越覺得離譜。
難道他真的猜錯了?
他雙目緊緊地盯著老瞎子,道;“前輩可願離開這裡?”
老瞎子一愣,而後像看著白痴一樣看著王誠,道:“我在這兒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
“別磨磨唧唧了!你是不是身上沒銀子?沒銀子裝什麼大頭鬼?”
王誠從懷裡掏出一百兩黃金,老瞎子那僅剩的左眼頓時放出精光,一把奪過黃金,然後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是真的!是真的!”
他跟個財迷一樣,“嘿嘿”笑著,露出嘴裡那一口黃牙。
王誠見狀,暗暗嘆了口氣,拿過韁繩,轉身就走。
走出十米外,他忽然停下,回頭看向老瞎子,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昨日地下王陵是前輩在暗中出手吧?”
老瞎子不知是真沒聽到,還是假裝沒聽到,拿著金子傻呵呵地把玩著。
王誠搖了搖頭,看來藉助別人出手報仇的計劃是行不通了,可想到寧侯那一身高深的修為,憑他眼下的實力怎麼可能報的了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