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氣候好極了,雲燁帶著全家老少在菜地裡起壟,將已經培育好的辣椒秧苗栽種進地壟裡去,別人家都是直接把辣椒種子播進去就好,雲家不同,先是在溫室裡將種子催化,直到長出秧苗才開始移種,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雲家的辣椒遠比別人的先結出辣椒。
每年耕種的時候雲家都會全家出動,這是老nǎinǎi定下的規矩,雲家的人必須知道莊稼是怎麼從地裡長出來的,男男女女的一個都不放過。
雲燁蹲跪在溼潤的泥土上,拿鏟子挖出一個小坑,小心的把帶著泥土的秧苗栽種進去,再拿手按實泥土,鈴鐺跟在後面拿一個噴壺澆水,這片地很大,因為雲家每年的辣椒消耗量驚人,要儲存夠一年份的辣椒就必須栽種這麼多。
辛月就在旁邊的一條地壟上栽種,那ri暮不耐煩的拿著噴壺跟在後面,辛月非常的挑剔,那ri暮澆多了水,或者澆少了水都會受到訓斥,所以她羨慕的看著鈴鐺和夫君兩個人柔情蜜意的幹活,而自己偏偏要受這個惡婆孃的氣。
小武從來就不喜歡幹農活,倒不是看不起農戶,她對所有簡單重複的機械xing勞作都排斥,所以她就成了監工,監視著雲歡和雲暮不讓他們偷懶。
雲壽帶著李煙容也在仔細的耕種,李煙容拿不動大的噴壺,就拿了一個小小的噴壺,每當雲壽載好了一顆辣椒,她就高興地給小苗澆水,宮裡從來沒有過這樣有趣的活動。
空氣溼潤的厲害,每呼吸一口,胸肺間就一片清涼,的雲彩低低的從頭頂飄過。藍寶石一樣的天空顯得格外的悠遠遼闊。
白雪皚皚的玉山頂峰,在白雲的圍繞下,顯得格外的神秘,一場大雪似乎已經改變了整個關中的氣候,田野裡到處都是人,吆喝耕牛的聲音傳的很遠。就是沒人去唱歌,雲露和雲香在地壟子裡來回的亂跑,頭上大大的蝴蝶結已經顯得很是凌亂,這個時候沒人去管這些。一年之計在於chun,耕種從來都是家裡的頭等大事。
按照xing價比來說雲家種地是一種浪費,辛月今天本來該去收購倒黴勳貴家裡無力支援的產業的,回報率要比種地高到那裡去了,但是老nǎinǎi一聲令下,全家就來到了菜地裡種辣椒。給人家的回覆就是雲家需要耕種沒時間去。
這個理由比天還大,拿到金鑾殿上去說也不會有人指責,種地已經不是一種謀生方式,對中原大地上的人來說,這是一種生存的儀式,就在今ri,皇帝,皇后也需要去種地。這不是皇帝扶犁那種儀式,而是真正的在皇宮裡的土地上勞作一ri。沒有拿金鋤頭吃蔥油餅,和其他老百姓別無二致。
這是一個農耕民族的命脈,融進了每一個人的骨頭和血肉裡,一個不喜歡在在地裡種點什麼東西的人很難相信他是屬於這個偉大民族的。
中午的時候,太陽漸漸變得火辣起來,雲燁揮一把頭上的汗珠。直起了腰身,作為家裡唯一的壯勞力,他需要乾的很多,雲壽強忍著腰腿的痠痛,也爬了起來。父子倆相視一笑,就回到地頭去喝水。
農家的半大孩子就是雲壽這幅樣子,需要陪伴著父親一起勞作,老nǎinǎi在地頭的棚子裡準備了很多的食物,老人家多年不下廚了,今天天不亮就起來親手烙了很多的蔥油餅,卷著土豆絲一起吃簡直就是人間無雙的美味。
侯爺種地長安人根本就不稀罕看,白鬍子的老公爺趴在地裡除草也不算稀罕,辛月靠在毯子上累的直哼哼,被老nǎinǎi瞪了一眼就趕緊閉嘴,艱難的抄起一塊蔥油餅往嘴裡塞,她才不願意給老nǎinǎi留下一個懶婆娘的印象。
“侯爺,您家地裡的墒情很好啊,老漢家的地就差了些,都是天字號的好地,難道說富貴人家的土地都比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土地強?“
隔壁的土地就是鄰莊地主老財家的,胖財主帶著一妻三妾六個娃子侍弄五百多畝田地,不要以為地主老財就不需要種地,牲口需要休息的時候,他自己帶著兒子拉犁耕地都不稀罕,多年的老鄰居了,胖老頭人不錯。
“老沈,過來吃塊餅,老祖宗起了大早烙的,味道很好。“雲燁招呼胖財主過來休憩一下,鄉里鄉親的這是應有之義。
“哎呀,這可要嚐嚐,老祖宗下廚少見,有福氣的才能吃到。“胖財主拍拍手上的泥土,接過雲燁遞過來的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就翹起了大拇指。
“侯爺,老漢可是親眼看到了您家裡這樣種辣椒的好處了,老漢算過了,您家裡的辣椒地比老漢家裡的辣椒地早收辣椒啊,足足有十幾天呢,您也知道,一招鮮吃遍天,早了十幾天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