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不必進入唐人的軍營,這一次還是由奴婢去吧。”一個貌似高山羊子的侍女拿著梳子輕輕地梳著頭,小聲的向躺在床榻上的公主建議。
“矇混不過去的,盧承慶這樣的色中餓鬼,他能一眼就看穿你不是處子之身,這樣會招來最恐怖的報復,我身為皇后卻還是處子,這已經是唐國勳貴宴會上的一個笑談,瞞不過去的,秀美,這些年如果沒有你幫我,我的處子之身保持不到現在。
說來真是一個笑話,我半點都不在乎這些,卻偏偏成了貞潔的烈女,我看上的男人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討厭的男人卻像蒼蠅一樣揮之不去。
女人的身體是武器,也是價碼,需要獲取最大的利益的,我至今沒有找到與我身體相等價的利益,現在或許有了,嶺南水師就值這個價碼,我只想知道雲燁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會不會氣的吐血,畢竟這是他的心血。“
高山羊子說著話向秀美招招手,秀美乖巧的仰面躺在她的膝蓋上,剛剛攏上去的衣衫又滑落了下來,一對飽滿的胸膛就暴露在昏黃的燭光之下,美得讓人窒息。
“我年紀小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她就有一對這樣的*,我當時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喜歡女人,當她撫摸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因為我能感受得到,她撫摸我的時候,佔有慾是多麼的強烈。”
高山羊子塗了蔻丹的指甲輕輕地在秀美的胸膛上打轉,最後用一根手指挑起秀美的下巴,嗤嗤的笑著說:“我到現在才發現,女人的身體真的很美。”說完話就俯下頭在秀美的嘴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片刻的歡愉過後,秀美*著身子給高山羊子穿衣,船隊現在就飄泊在泉州港的外圍,黃昏之時,盧承慶釋出了命令。天色已晚,所有船隻不得入港,所有交接事宜需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進行。
“公主,我們一旦進入了海港一切都不由我們做主了,您此去真的很危險。”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讓我們解除武裝,然後將我們分散打入每艘船麼?秀美,這就是我需要的。不分散上船,我們的人沒有機會靠近唐國的那些戰艦的。”
泉州港的港口,二十餘艘嶺南水師的戰艦並沒有入港,攻城鑿上閃爍著寒光,箭桿上的火藥引線也已經被抽了出來,只要高山羊子有任何的異動,迎接他們的就會是鋪天蓋地的打擊,海港內的戰艦也隨時做好了起錨的準備。盧承慶多少還記得李二的叮囑。
高山羊子一夜無眠,一遍又一遍的推演各種變化,直到天色大亮。她才肯定的認為沒有破綻了,天衣無縫了。這才重新收拾了妝容,穿上自己最華麗的衣衫,斂去了豪雄的本色,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一夜的無眠讓她顯得格外的憔悴。
盧承慶那個高傲的副將上了高山羊子的座舟,大喇喇的開啟手中的文書,宣讀了對高山羊子的任命。一襲誥命夫人的冠帶就輕飄飄的剝奪走了高山羊子所有的驕傲。
虹裳霞帔步搖冠, 鈿瓔累累佩珊珊,一條長長的彩色掛帶。每條霞帔寬三寸二分,長五尺七寸,服用時繞過脖頸,披掛在胸前,下端垂有金或玉石的墜子。高山羊子著服之後顯得更加的明豔動人,不可方物。
副將情不自禁的喝了一聲彩,這個女人配上這件衣衫,確實相得益彰,本身就出自皇族,一身的氣質斷然不是尋常婦人能比擬的。
高山羊子撫摸著衣服上繡著的雉雞,心中冷笑連連,自己的衣冠本該是九龍四鳳的皇后冠帶,現在穿上這身雉雞服,是對自己最大的羞辱,卻不知高建武,淵蓋蘇文更衣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心思。
“將軍辛苦,高山羊子感激不盡,來人啊,將禮物抬上來,妾身可是聽說過,報喜的喜官絕沒有空手而還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將軍笑納。”
副將也很高興,的確如此,給人家報信的喜官從來都是有紅包拿的,哪怕是宮中的中使也不例外,這個海盜婆子驟然得到了四品的誥命頭銜,必然得意忘形,收點禮物也是應有之義,當他看到兩個壯漢抬上來的箱子之後,還是吃了一驚,小小的箱子里居然裝滿了金沙。
“將軍您也知道,妾身此次歸降,就打算上岸去長安,素手調羹再也不理這些軍中事,可是妾身這些年能縱橫於大海之上,多虧了手下這些忠心耿耿的兄弟,妾身別無所求,只求將軍垂憐,給這些兄弟安排的好一點,他們都是常年橫行於海上的好漢,對將軍一定有用,海上的諺語說,風吹浪打三年,才能出一個合格的水手。都是有用的人才,希望不要讓他們抵辱於奴隸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