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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奸賊,還是老的好

剩下的人云燁並沒有處理,而是交給了大清早就飛馬趕來的賀天殤,七個人不管活的還是死的,都被他塞進了麻袋裡,像貨物一樣的壘起來,小小的鋼鐵製造的囚車被塞了個滿滿當當,雲家必須把人交給官家,不能把一件佔理的事情弄得自己沒了道理。

從賀天殤根本就沒把他們當人看這一條上,活著的那兩個人,想要繼續活下去,難度很大,只要不是大唐子民,賀天殤從來都不會把他們當人看,更何況是這種夜入公侯之家的人,非奸即盜啊,張亮家的慘劇,李二絕對不允許再出現一次,因為,殺人全家,這是他的權力,染指者必死無疑。

“雲侯,把光明盤也給我吧,知道你不會把他劈開,就是嚇唬一下那些波斯人而已,交給我,讓官家去處理,這樣對你雲家最有好處。”

雲燁點點頭,讓劉進寶把兩瓣的盤子拿給了賀天殤,賀天殤看到斷開的盤子驚叫起來:“你真的把光明祭盤給毀了?”

“算不上毀了吧,你找一個修補銅器的匠人,修補一下,不就完了,喊什麼喊。”

“修補?這東西只要落在地上就算是被玷汙了,你如今把它砍成兩半,居然說沒毀?還要找銅匠修補?你當這是你家的銅夜壺?我還是調派捕快到你家蹲守吧,昨夜有七個黑衣人,今晚一定會有七十個黑衣人到你家,想要安生,做夢去吧。“

賀天殤實在是不明白一向做事情很有條理的雲燁,這一次為什麼會把事情做的如此的絕,這是完全不給襖教的祭司們留半點的餘地。

“盤子又不是我砍爛的,襖教的人找我做什麼?”

“可你剛剛還說盤子是你剁開的。那兩個黑衣人也說是你砍的,人證物證俱在,你怎麼抵賴。’

“我是侯爺,能做到這麼大的官靠的是什麼?就是胡說八道,剛才對你說盤子是我砍的,那是剛才,現在不是給你說了麼,盤子不是我砍的,此一時彼一時也。只要對雲家有利,半個時辰後說不定我又會承認盤子是我砍的,你之所以沒有做更大的官,就是因為你沒有掌握隨時推翻自己說過的話的精髓,有空好好學學。先從你沒有聽見過我告訴你盤子是我砍的這件事學起。“

賀天殤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雲燁說:“大丈夫一言如白染皂,怎能出爾反爾,你這是無恥,不是什麼本事。“

雲燁坐在椅子上安忍不動如同大地,刮刮茶碗裡茶葉末子很正經的對賀天殤說:“你上回在我家罵房玄齡什麼話,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我說他鼓唇搖舌是一個無恥的老賊,我現在說又怎樣。”

“再之前你評價杜如晦處理草原糾紛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哼,他不問青紅皂白,只看誰的部族強大。就判誰有理,根本就不理會弱小部族的生死,讓草原上血流成河是一個奸猾的老賊,當著他的面我也這麼說。”

“你看看。其實你說的非常的有道理,這兩個傢伙確實是兩個卑鄙下流的老賊。我們的看法是一致的,但是做法就大不相同,我在努力的成為一個無恥的小賊,所以你看我富貴滿堂,嬌妻成群,而你卻在遠離這個偉大的目標,所以老孃想吃口好的,你都需要從我家拿,滿朝堂的老賊,殺才活的有滋有味,只有正人君子比較苦,反正我不準備當正人君子,如果二十年後也能得到老賊這個稱號,這輩子就算是沒白活。”

賀天殤恐懼的看著雲燁,他不敢想這樣的一個人一旦成為了蓋世的風雲老奸賊,別人還怎麼活?這個世道難道說真的如他所言,好人沒什麼盼頭?

猛然間想起昨日自己躺在屋頂聽那些學生的話,當時聽得自己流了一身的冷汗,如今看來,這是一脈相承的,一想到今後朝堂上充滿了這些老賊,中賊,小賊,自己的前途就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啊。

那些小賊,要學識有學識,要手段有手段,要心胸有心胸,簡直就是為了當官天造地設的,還是一群一群的,想想自己監聽到那些州府上來的貢生們的慷慨激昂的理想,是如此的可笑,當時自己還在為朝廷慶幸,又有一批人才加入,現實告訴賀天殤,估計那些才子的理想還沒有萌發,就會被這些小賊撕成碎片,連皮帶骨的嚼下去。

“你這樣出爾反爾的說話,到底想幹什麼?”賀天殤決定不在這上面費腦子,直接問。

“我只是覺得有一大群彪呼呼的傻子可以利用一下,都是人命,浪費了不好,與其讓他們被我家的護衛一個個的射死,不如讓他們發揮一下餘熱。”

“你打算讓他們如何發揮?怎麼發揮?如果想用他們達到你不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