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那副奇怪的表情。
三個人的裝扮到底換是讓李二吃了一驚,自從進來,三個人就趴在地上不起來,一副請罪的摸樣,太子,雲燁還好,何邵的臉貼在地上,渾身還瑟瑟發抖,標準的幹了虧心事的樣子。
“汝等三人幹了什麼壞事,以致自戴枷鎖,說出來,朕會發復有司審理。”
“孩兒身為儲君,見惡事而不報,是為職司有虧,請父皇降罪。”
李承乾的一舉一動自己都清楚無比,這些日子更是勤勉有加,賑災的差事也辦的中規中矩,沒聽說有什麼錯,見惡事而不報,哼哼,一定是那個胖子奸商乾的好事,雲燁還不至於犯那些錯誤,太子看在雲燁的面子不好下手,雲燁偏偏反其道行之。自己把蓋子掀開,想求得赦免,一定如此,只是,小子,朕正愁抓不到你的尾巴,如今送上門來。正好一起收拾之。
想到這裡,李二開心的露出了門牙,他不相信雲燁會犯什麼原則性錯誤。最多就是一個失察之罪,現在自己請罪,一定做好了善後。這小子的善後一向做的不錯,不過還是先打了再說。
想到這裡就開心的命令:“來人啊,把雲燁,還有何邵拖出去重責三十大板,太子回宮悔過,禁足三日,以觀後效。”
太子傻眼,雲燁傻眼,何邵也蒙了,皇帝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板子,可見皇帝想揍人的與網友多嗎強烈。
“陛下的責罰微臣自然領受,只是微臣三人只是從犯,任由主犯逍遙法外,是不是過於而下了。”
“還有主犯?速速說來。朕會一同處置,讓你挨板子捱得心服口服。”
雲燁趕緊把文書呈了上來,內侍取過後,在李二的案子上鋪開,只看了一眼奏疏的標題,他就愣住了。心中隱隱覺得不妙,再看內容,一樁一件列的清楚明白,他也不由得頭疼起來。
帷幕後面的長孫可能剛剛給小兕子哺乳完畢,聽見內侍稟告後覺得有熱鬧可看,就抱著女兒來到前堂,見地上跪了三,李二擰著眉頭一言不發,就問:“陛下何故愁眉不展,他們三個能有多大的事情讓您煩惱,責罰一頓也就是了,犯不著費心神。”
她和李二一般的心思,不認為會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發生。
“皇后,你來的正好,這地上跪著三個從犯,還有兩名人犯沒有帶到,朕在為此事煩心。”長孫一聽好像事關朝政,立刻啞口不言,準備退回帷幕後面,她從不在朝政大事上發言。
“皇后且慢,你就不想聽聽和這三個混賬一起犯案的是誰麼?”李二轉頭問皇后。
“妾身是後宮之主,朝堂的事不該過問,更不該多嘴。”嘴裡說的好聽,腳步卻停了下來,豎起耳朵準備聽聽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讓太子做從犯。
“哼哼,依雲燁奏疏所言,主犯是朕,皇后你是頭號從犯,你且聽聽這幾句,臣嘗聞,上德不修,下必效焉,今煤山之上,鬼鳴啾啾,九地之下,冤魂不散,離地獄只有數尺之隔,水泥有毒,以飛沫填胸臆,不出兩年,精壯之士再無縛雞之力,人間酷毒,猶此何甚。文章還看得過眼,就是所奏之事,尚待商榷,以下告上,先是有罪,來人啊,把他們三個都拖出去重責二十,再論其他。”
長孫的眉毛都豎起來了,惡狠狠地掃視了三個傢伙一眼,對內侍說:“拖下去重重的打。”
李承乾很想說自己很無辜,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明白這頓板子是自己替老孃捱得。雲燁的臉苦得像黃瓜,李二似乎很想揍自己,上次就出言威脅,不料這次就成為了現實,自己把奏疏直接給了皇帝,沒經過三臺,就是已經考慮到皇家的顏面了,再說自己和何邵認罪,就是說已經準備承擔後果了,就是想要一個旨意,由自己出面整頓煤礦,讓它有序的進行正常的作業,連替罪羊都給備好了,可以說已經很周到了,誰知道一頓板子依然沒有逃掉。
何邵咧著大嘴偷笑,這是何家的榮耀啊,回家就可以給妻妾們吹噓,自己和太子,侯爺一起被陛下打了板子,原因是上書說陛下,皇后的不是,誰家有這種膽子,除了何家就沒人啦,當然,雲家會被他以春秋筆法帶過,滿懷興奮的等著捱揍。
看著三個人被侍衛拖了出去,長孫就打算請罪,她知道雲燁這人沒有證據不說話,他說有這種事,就一定有。
“你懷身孕十個月,又才產下孩子,哪有精神去管理內府的事情,有罪也是朕的,與你何干,雲燁這件事處理得很好,直接把奏疏給了我們,讓我們有一個轉圜的餘地,他自己還甘做替罪羊,難得啊,皇后,你的管教到底還是起作用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