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裡無拘無束的氛圍,阿郎,不用為我擔心,公主一個人太孤單,我留下來陪陪她。”
“我把所有的生活器具給你留下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不喜歡在革原上住了,到了秋天會有商隊來這裡,你跟著他們回長安就是。”
雲燁一向尊重人的選擇,無論是誰,只要他做出了明確的選擇,雲燁都會讓他如願,在他看來,大唐朝百姓的平均壽命只有三十歲,如果再不讓他們活得自由些,這一生與革木何異。
那日暮有去放羊了,遠遠的能聽到她的歡聲,歌聲裡洋溢著幸福和期待。
程處默回來了,這些天他在四處征討那些不服從的小部族,按他的說法,大軍只需要推過去,就把所有的叛逆清除的一乾二淨,他昨晚就回來了,想找雲燁說話,結果被宦娘攔住,告訴他雲侯今晚不宜會客。
平時笨的需要雲燁把他腦袋砸破才能灌進去一些東西的傢伙,誰知他在這方面堪稱無師自通,只是看看宦孃的神色就心頜神會的去找何邵喝酒。
大清早的起來就圍著雲燁轉悠,還不是的在雲燁身上嗅一嗅,挑著床上的一根長髮朝雲燁咧大嘴傻笑,半眯的眼睛裡居然有那麼一絲精光閃過,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眼睛胃什麼婦還傻樂傻樂的,幾天不見,從哪學會猜人心思的?”對程處默不用婉轉,不明白的直接問就是。
“燁子,你這麼早就開始佈局了嗎?俺老爹告訴俺,兔子都有三個窩,人怎麼也得有五六個窩才好,就是不小心有一個窩毀了,還有其他四個不是,這就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混賬話,什麼叫狡兔三窟,現在是聖明天子在位,用得著做準備嗎?只有亂世才需要做這些準備,我只是可憐那日暮,一個人帶著那麼些半大的孩子,生活不易,給她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罷了,以後不許胡說。”雲燁義正言辭的教訓了程處默一把。
“哥哥明白,你把洪城給支走了,軍中現在沒了百騎,做些小手腳就沒人發現,以後不管誰問起來,哥哥就說這是燁子你不小心把人家閨女睡了,給的賠償。”
“滾!夯貨。”嘴裡罵著程處默,心裡卻在擔憂,自己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了,連笨蛋都看得出來的事,能瞞過唐儉,許敬宗?更不要說李靖了。
革原這地方很邪,剛想到李靖,就有護衛跑來告訴雲燁,大總管有事與雲侯相商,請到大帳一行。
急匆匆來到大帳,只見案几上擺著一個錦盒,有一個渾身是傷的大漢站在李靖前面,周圍被護衛團團圍住,隨時準備開始砍人。大漢很熟悉,就是那個在大雨裡唱歌的熙童,只見他衣衫破爛,蓬頭垢面,肩上背上都有血不斷的滲出來,看來是經過了一場極為殘烈的搏鬥。
“熙童,怎麼會是你,你不知道擅闖軍營是要被砍頭的?”雲燁對李靖施了一禮之後就急匆匆的問熙童。
“某家欠雲侯一條命,聽說大盜夜陀曾得罪過雲侯,某家千里獨行追殺夜陀,終於將這賊子斃於刀下,特地帶他的首級來給雲侯一觀。”多日不見,這傢伙還是那麼精神,被人家砍了好幾刀中氣依然充足,豪氣不減當年啊。
李靖對雲燁說:“這個人帶著一個首級來到大營,說是自己殺了半路截殺雲侯的惡賊的。老夫沒有見過夜陀,於是請你來辨認一下。”
雲燁掀開錦盒,裡面果然是夜陀的人頭,夜陀死的時候痛苦無比,臉都快抽到一起了,頭是被快刀斬下來的,切面光滑無比,雲燁心中一緊。
回頭問熙童:“你的門派叫什麼?他們還想知道什麼?”
雲燁話一出口,周圍的護衛立刻就把手中的橫刀抵在熙童的要害上,這傢伙似乎是一個滾刀肉,面對五六把雪亮的長刀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只是張著嘴大笑,彷彿在嘲笑雲燁不識好人心。
“熙童,算了吧,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我告訴你兩件事,第三件事等你招供之後我再告訴你,第一,你不是夜陀的對手,第二,夜陀不用你殺,他也會死”
“老子是偷襲才幹掉他的。”系統扯著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