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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彪形大漢圍著圈子揍三個孩子,就是這場小小的海戰所能說明的情況,快船走之字形路線逼近胡人的船隻,自己雖然也有小型的投石機,可是那些滿眼泛著金光的校尉不許投擲,船打爛了可惜,這是大傢伙的財產。
隔著百十米,八牛弩發射的聲音雲燁在大船上都聽得清清楚楚,粗大的箭支特意避過了那些桅杆等脆弱的地方,全部釘在厚實的船舷上,密密的如同蜘蛛網。
數十條光腚的大漢拉著桅杆上的繩子就盪到了胡人的船上,當然也有幾個倒黴的,被稀稀拉拉的幾隻箭射中,半路就掉下了海,急的雲燁跳著腳呼喊趕快救人。
等雲燁的大船來到戰場,戰鬥早就平息了,一個大鬍子胡人憤怒的叫著什麼,可是那些士卒聽不懂,只管一寸一寸的蒐集自己的戰利品,當他脖子上的金鍊子連著牌子一起被拽下來的時候,他奮力的掙扎,想要把金鍊子搶回來。
笑蒼生非常狗腿的呵斥了搶金鍊子計程車卒,把金鍊子要過來,那給雲燁看,那個士卒見自己的金鍊子沒了,氣的踹了那個大鬍子一腳,繼續從別的胡人身上搜刮,他是第一個跳上船的,有這個權利。
牌子做工非常的精美,上面刻著一個長著翅膀的大鬍子。
“侯爺,這就是他們的神,看樣子這傢伙的身份不低,不是一個船長這麼簡單。”笑蒼生給雲燁解釋完畢後。又對那個大鬍子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那個大鬍子立刻就憤怒的說了一大通。
“侯爺,這傢伙說他是軍官,在追捕逃犯,我們不能窩藏逃犯,要不然哈里發會派出可以填滿海洋的軍隊來踏平這裡。到時候一個都別想活。如果我們交出逃犯,賠償損失,他會考慮給我們一條活路。”
雲燁點點頭,仔細的看了一遍大鬍子,對他說:“聽不懂我的話?”大鬍子強裝鎮定的搖頭。但是他到處亂轉的眼珠子出賣了他。
雲燁笑著對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冬魚說:‘砍下他的一隻手,注意,別弄死他。“冬魚才邁進一步,那個大鬍子已經崩潰了,趴在地上用字正腔圓的長安話求饒。
無舌奇怪的問雲燁:“雲侯,你是怎麼知道這傢伙會說人話的?“
“一個人不管多麼善辯,都需要完全聽清楚對手的談話。很明顯他沒有,竟然知道拉大旗作虎皮,我如此年輕,有沒有穿著官服,按理說胡人不可能知道我是這裡的主宰,老洪和你比我更加的有派頭,但是這傢伙的每一句話都是衝著我說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無舌和洪城連連點頭,心裡卻在不停地咆哮:“純屬胡扯,你他孃的站在最中間。笑蒼生拿到戰利品第一個送給你看,胡人要是不知道你是正主才他孃的是怪事,明明是被那幾句話激怒了,想砍人家的手,胡人的話是被嚇出來的,偏偏還要找一大堆理由來證明自己的睿智,這混蛋做官真是越做越油。“
冬魚可不管那些。侯爺說了砍下來一隻手,那就一定要砍下來,至於那些威脅,連他都不在乎,侯爺會放在心上?
不忍心看胡人被砍手。雲燁就四處打量起這艘船,四十多米長的船呈流線型,船頭是尖的,船艙裡也有龍骨,上下分成三層,等他來到第三層的時候,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第三層裡可謂臭氣熏天,裡面二十個奴隸被鎖在船槳上,目光呆滯,手搭在船槳上似乎只要一聲令下,就會機械式的扳動船槳,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笑蒼生見怪不怪,把其中一個奴隸的嘴巴掰開讓雲燁看,只見裡面和冬魚一樣,缺少了舌頭。
“侯爺,胡人的船上都有這樣的奴隸,他們的工作就是划船,有些船長為了保密,會把奴隸的舌頭割掉,這樣一來不識字的奴隸就沒有辦法洩露機密,這在胡人的船上已經執行了好幾百年。“
這就是所謂的會說話的牲口?現在他們連說話都不會了,價值還比不上牛羊那些咩咩叫的牲口。
“帶他們上甲板,讓他們見見太陽。“也不知道他們多長時間沒見過太陽了,一個個面色慘白的像鬼,“再給他們用海水沖洗一下,太臭了。”
回到自己的船上,冬魚已經砍掉了那個大鬍子的一隻手,正在給他治療,治療的方式無非就是把燒紅的烙鐵按在他的傷口上,沒有多少血,冬魚是把那個傢伙的胳膊用帶子紮緊之後才動手砍得。
烙鐵燙在傷口處,出來一股燎豬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