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麼?不是有這樣的將軍麼?”雲燁插了一句話,問船艙裡的諸位。
“沒見著這樣的人,按理說本朝也有幾位可以稱得上名將的人,但是打起仗來,沒發現誰躲在後面,就能輕易取勝的。”賴傳峰撓著腦袋回答雲燁,至於劉方根本就不理他。
雲燁戰場也上過兩次,回想起大草原上李靖為了追擊頡利,凍得和烏龜一樣,李二嘴裡喋喋不休的洛陽之戰,也是親自騎著馬拿著劍在和敵人廝殺,沒有躲在後面光動嘴皮子,想到史書上不絕於耳的描述,雲燁就認定,那些史官都是浪漫派的,和李白師出同門,一泡尿一樣大的瀑布,到了他嘴裡就變成了疑是銀河落九天,頭髮有三尺長已經了不得了,偏偏要說白髮三千丈,今天算是弄懂了古人的寫作方式,除了司馬遷寫的,其他人的描述都要除上個一百倍之後再看,鑑於大唐人生性豁達,雲燁準備以後再聽他們說話,就會把可信度減少兩百倍之後再說。
河道在收窄,水流就越發的湍急,前後三片風帆全部掛起來,船上的槳葉也落了下去,水手們努力的扳動船槳,準備克服水流的衝力。好在後面有不斷湧過來的海浪,能給船隊一些幫助……
那個女人一直躲在船艙裡唱歌,似乎非常的快樂,對於蓋蘇文逃跑的事情,水師上下沒人指責雲燁,就連一直拿雲燁當徒弟看的劉方都一言不發。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蓋蘇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搶到自己這些人前面趕到蒼巖城。
“雲侯來到妾身艙房,可是要妾身侍寢?”每回到了榮華女那裡,這個女人都會恭恭敬敬的下拜,問候過雲燁之後,就會很直接的問這一句話。
“算了,我沒有強姦的習慣和興趣,把你的小刀子放下來,整天頂在下巴上你也不累?那麼一把小刀子你還殺不死自己。“
“妾身知道殺不死,我只是準備把這張臉劃破就好,如果侯爺準備用強,妾身只好拿刀子在臉上刻棋盤,不知道血淋淋的醜女人侯爺是不是也喜歡?“
這個女人別看笑嘻嘻的說這些,雲燁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要幹些什麼事,她拿刀子劃破臉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蓋蘇文跑了,你怎麼辦?我辦完事情之後就會回到大唐,我也不準備把你交給蓋蘇文,你就在大唐為老蓋守一輩子的節吧。不過你在高麗活的也不舒服吧,看看那些要幹掉你的死士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你們給高建武戴了綠帽,我想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的,說不定高建武連蓋蘇文都想幹掉。”
“雲侯您這就看錯高建武了,妾身嫁給高家成為側妃,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我,我一直住在孃家,只揹著一個側妃的名頭而已,我五歲的時候就告訴蘇文,我要嫁給他,這個念頭從來沒變過,他在高麗貴族中間是那麼的優秀,和那些令人作嘔的紈絝子弟們完全不同,他總是在天不亮的時候就開始練武,而後研讀兵法,鑽研諸子百家,十八歲的時候他就是高麗年輕人中最有才華的一個。
和他一樣的高麗貴族到了十八歲都已經妻妾成群,只有他依然孤身一人,皇帝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他,都被他一口回絕,我知道,他在等我,如果我說一句,我們私奔吧,他一定會拋下所有帶著我走。
在我父親死後,我沒了牽掛,就想把身子給他,然後自殺,不能害了他呀,他是那麼的優秀。
結果,哈哈哈,結果身在遼東監督修建長城的他千里迢迢的趕回來,帶著我殺出了平壤城,一直逃到了三山浦,因為他家裡的勢力都在遼東。
那天晚上是他的誘敵之計,想把潛藏的敵人引出來全部殺掉,他做到了,可惜遇到了你,蘇文說,你是一個很可怕的敵人,他想殺死你,他一定會做到的,他從來就不會讓人失望。“
“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我已經把蓋蘇文帶著我們燒了卑沙城,毀了三山浦的訊息傳了出去,不知道有沒有人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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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狗子不知道單鷹說的是什麼,卻知道這是撤退的訊號,雙腳在地上一蹬,身子就幾乎貼著地竄了出去,在靠近單鷹的戰圈的時候,手裡的一把飛刀就刁鑽的飛進了一個甲士的下檔,那個甲士狂叫一聲,手裡的長刀就砍在窗框上,緊接著脖子裡就出現了一道紅線,咯嘍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
單鷹拖著狗子從房間的才竄出來,兩個燃燒瓶子就飛進了屋子,兩個甲士揮刀劈在燃燒瓶上,一瞬間汽油飛濺,一條極為明顯的火線從蠟燭上燃起,兩個渾身沾滿汽油的甲士立刻就成了火人,同一時間,整間屋子就成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