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學會了。

不僅雅間內的人都學會了，亦連別的食客與傳菜的小二在外面聽著也都學會了。

整個鴻運酒樓的人都在哼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何苦來相逢……”

很是喜慶、熱鬧。

賈瓊聽了心中暗暗好笑兒。

所謂經典，所謂流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罷：不管哪朝哪代，只要一出現便被人接受且喜歡！

心裡已經想好，若是他們還想再聽新鮮的曲兒，下一首便是那個“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了。

孫紹祖看著雅間內的一片狼藉，及剩下的三四個好友。

這幾個俱都與戴發他們不熟，所以才沒有跟著他們走。

見孫紹祖的朋友砸了碗碟去了別的雅間，心裡不免有些發毛。

於是這幾位也都找了個理由匆匆告辭而去。

小二進來與孫紹祖盤算這些被砸壞了的杯碗碟盤的錢。

孫紹祖扔了五兩銀子出來，道：“不要算了，這些夠不夠？”

小二忙點頭哈腰道：“夠了，還多了一些……”

孫紹祖道：“多了賞你打酒吃。”

小二感激不盡。

孫紹祖走出雅間，聽見隔壁傳來一陣陣歌聲與歡笑聲，想了想，便抬腳往那雅間走去。

有三、四個小廝守在門外。

這些小廝平常見了孫紹祖都要尊稱他一聲“大爺”，而現在，一個個俱都冷著臉將他攔住了，口中道：“我們爺有吩咐，誰都不許進，你還是請回罷！”

孫紹祖亦不敢強硬地闖進去，只能訕訕地先離開了。

他實在想不通，賈瓊是怎麼知道他去順王府找忠順王的？

難道忠順王府內也有他的耳目？

孫紹祖身上的冷汗出來了。

他覺得賈瓊這個人很是可怕！

再想到戴發、蔣三公子這幾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卻偏對賈瓊言聽計從，心中不由暗妒賈瓊有手段。

再想到賈瓊小小年紀就已經中了秀才，且又仗著醫術高超與諸多王侯有些交結，心中不免後悔不該為了巴結忠順王而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