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頭主子一樣的。珍老爺的大太太體弱多病,也管不得事兒,也就能挨個一年半載的。珍老爺答應,等大太太歸了西,立馬就將姑娘扶了正,做正頭主子!”
秦可卿站起身來,道:“兩位嬸嬸如果來是為了這件事情,還是請回罷。”
唐氏吃驚道:“怎麼?這樣的人家,姑娘不會不願意罷?”
姚氏急道:“我勸姑娘千萬別犯傻啊,這樣的人家你不願意,你想找什麼樣的人家呢?姑娘別忘了,你還未嫁去婆家就剋死了姑爺。說句不怕姑娘惱的話兒,就你這樣的,有很多忌諱的,是嫌姑娘晦氣的……”
這些話直接剌痛了秦可卿,就像有人將她的心用刀一刀刀的割開,然後再撒上鹽醃了一般。
秦可卿氣得用手捂住心口,道:“兩位嬸嬸請回罷,我的事兒不用你們操心。”
唐氏和姚氏對換了一個眼神,自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了將要到手的銀子——賈珍答應她們,只要說動秦可卿與他為妾,他每人給她們兩百兩銀子、布匹若干作為酬謝。
唐氏笑道:“姑娘先別急著拒絕啊,珍老爺說了,姑娘若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他一定滿足於你。”
姚氏道:“我們也是為了姑娘好。就姑娘現在的身份,錯過了珍老爺,以後想要再找一個這樣的可肯定是不能夠了。”
秦可卿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
她想起上次在夢中夢見她死之後,她爹和她兄弟也都不久相繼離世。
就是這些人來分了他們家的財產、田地、房屋,在秦鍾潦草的葬禮上喜笑妍開,比家裡辦喜事笑得還要開心。
雖然是個夢,卻那麼真實。
秦可卿用手指著門口,大聲道:“走,趕緊走!以後不許你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