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看見優優竟然有那麼強的自主力，眸光微震。

一般情況下，詭異都是僵硬的、木訥的。

而蘇青魚契約的這個裝扮成小丑的孩童，竟然有很強的自我意識，就連繫統有提示他要當心。

這個女人還真是好運氣，可以同時契約那麼多實力高強的詭異。

系統在他腦海中說道：“主人，這個世界的氣運核心和天命所歸是你。

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為詭異世界第一人。

系統相信你呦。”

“優優，稍安勿躁。”蘇青魚抬起一隻手撫摸著肩膀上小丑傀儡的腦袋，小丑傀儡趴了下去。

而優優沒有繼續往前撲，而是對那無臉男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然後安靜地等在原地。

他盯著面前的無臉男，覺得自己現在很需要一隻沒有臉的狗。

無臉男用手指撫摸著茶杯，剛剛茶杯已經出現一條裂縫。

蘇青魚的唇角輕輕勾起，示意麵前的無臉男繼續說下去。

“詭主要讓所有的詭異都自由。”無臉男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把茶端到自己的面前，然後把手伸到脖子處，將縫合的地方撕開，那張臉就像面具一樣被揭開，裡面是血肉模糊的，讓他把茶往臉皮和血肉的交界處送。

“滴答滴答——”茶水漏了一身。

“如果都自由，那讓黑衣組織的詭異和我們契約又是怎麼回事呢？”蘇青魚不會和自己的詭異解除契約，但她想要探知無臉男口中「詭主」的真實目的。

喝茶的無臉男有點埋汰，他努力保持住自己的姿態，說道：“組織內的詭異都是經過教化的……咔咔咔……他們會更好的引導人類。”

看來，黑衣組織的領導人在下一盤大棋。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沈司年已經將手放進口袋裡，他捏住自己契約詭異的貢品卡，和蘇青魚不同，沈司年每次使用完詭異之後，都會將他們重新封進貢品卡里。

未啟用的詭異是沉睡狀態，被封印在貢品卡里再久也沒事。

但是，啟用的詭異如果被放進貢品卡里太久，就和關詭異禁閉沒有區別。

低階詭異思想是空洞的，一般不會在乎。

高階詭異不同，他們對於自由有認知，如果一直把他們關在貢品卡里，他們會對主人產生意見。

這點，沈司年並不知道。

而他走的是升級流路線，現階段契約的詭異，等級並不高。

“那就……咔咔咔……喝茶。”無臉男再次用手去觸控茶具的時候，觸動了某樣機關，一團黑氣從蘇青魚和沈司年腳下深騰而起，速度極快，來不及反應，把他黑起連帶著人和竹椅，一起吞掉。

這個詭異竟然會使用機關。

在掉下去的瞬間，蘇青魚扔出一把冥幣，命令還沒有出口，她看見無心在紛飛的冥幣之中，一劍砍下了那個無臉男的腦袋。

桌上的茶杯也應聲碎裂。

優優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他的小丑傀儡此時此刻還趴在蘇青魚的肩膀上。

隨即，那個裂縫合並。

蘇青魚摔在地上，抬頭是四方四正的天空，陰霾籠罩在天上，揮之不去。

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四合院之中，身上穿著樸素的青色綢衫，腳上踩著繡花鞋，手指蒼白，指甲尖銳。

“蘇青魚，你怎麼變成了這幅詭樣子？”沈司年也被暗算，摔了下來，他坐在地上，一臉驚訝地看向蘇青魚，“你的眼睛怎麼沒有黑眼珠？額頭上還有那麼大一個血窟窿！好像一個被人拿磚頭砸死的小丫鬟。”

“你要不要摸摸看你的腦袋，看看能不能摸到大腦？”蘇青魚冷漠地看向沈司年。

他的腦袋被斜著削掉一半，還連帶著半隻眼睛，若是人類，這種傷早就死了，但沈司年不僅活蹦亂跳的，還沒有任何痛感。

沈司年一愣，然後抬手往自己的腦袋上摸，他摸到一團黏黏的東西，就像是泡了水的年糕。

“這……”

將手拿下來，他看著手指尖模糊的血肉，舌頭開始止不住分泌粘液，他居然對這些東西產生了食慾。

“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裡難道是地獄？”沈司年此時此刻穿著粗布短衫，一副僕人的打扮，對於自己的變化，他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蘇青魚穿著丫鬟的服飾，梳著雙環髻，冷靜的說出答案：“沒死，我們變成詭異了。”

沈司年立刻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