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讓那群老頭老太太知道,我們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不然我們想要離開這裡就難了。”蘇青魚因為睡眠不足,眼睛有些乾澀,她低下頭來揉了揉眼睛,“找個機會,咱們離開這裡吧。”
“再仔細找找,我們還沒有找到通關規則,拿不到通關規則,就沒有離開這裡的方向。”白火覺得在這個副本里所待的時間已經有些久了,他的心思短暫地跑到副本之外。
紅衣組織還殘留了很多事情,朱山海一個人肯定會非常繁忙,他能不能頂得住?
尤其是有些事情是他之前處理過一半的,交給朱山海,朱山海就需要從頭去做。
他想,這次回去,朱大哥頭上那幾根稀疏的頭髮怕是保不住了。
因為白火工作認真負責,對組織盡心盡力,對弱者都有幫扶,所以,除了部分黑衣組織的間諜和白眼狼外,白火在紅衣組織內部的擁護度還是很高的。
很多人都惦念著他回去。
詭異降臨,有點能力的人都只會想著明哲保身,最多再管管自己身邊的人,至於陌生人,死了就死了,只有紅衣組織,願意對那些人伸出援助之手。
其中,白火最能踐行此等理想,他的做法讓許多原本活不下來的人都有了生存的機會,而那些人會自發組織起來,擁護紅衣組織。
從而,紅衣組織的力量也在不停地壯大。
白火從小無父無母,在山中也接觸不到什麼人,最親密的,就是他的師父,致虛散人。
他原本是一個孤獨的、遠離世俗的人。
而他下山之後,漸漸地有了歸屬,有了組織,有了朋友,白火在這個世界上有羈絆,所以身處副本之中,他會想著回去。
蘇青魚則不一樣了,她曾經是一個什麼都擁有的人。
父母恩愛和諧,朋友心心相印,她生活在俗世之中,走到現在,卻落得孤身一人。
她想去追尋一個真相,但這條追尋真相的路,她慢慢走也不著急。
反正真實世界裡,也沒人等她回去。
沒什麼好著急的。
“蘇姑娘,你為何突然面露哀慼的神色?”
“嗯?有嗎?”蘇青魚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在想通關規則在哪裡?我們可不可以直接從這個村子離開,不去回應那些規則?”她有的時候也會感覺到心中空落落,但她不會任由自己在情緒的海洋裡沉淪。
白火敏銳地察覺到蘇青魚剛才心中所想,必然不是這些事情,但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問得太多。
有些事情不能說,是因為在心裡還沒有過去。
但凡是能說出口的事情,都已經釋然了。
“通關規則,如果這個村子沒有,就在下一個村子。”蘇青魚看著村門口離開的道路,“我們已經打探到你的師父就是沿著這個方向離開的,他從病村前往生村。
找到你的師父,如果他還是不願意說,我們就把他帶走的那堆資料偷出來,自己尋找答案。”
“哎呀姑娘,偷雞摸狗,非君子所為。”
“我是女子,我來偷。”
“嗯……吾找到師父後,會和師父交流一下過去的事情……到時候姑娘自行行動即可。”白火話裡有話,他的意思是他把致虛散人引開,然後蘇青魚跑去摸檔案。
“就這麼定了。”
交談結束之後,二人把收到的罰金交到村委會處。
還沒走進門,就看見村長從輪椅上跌落下來,他因為沒有四肢,所以只能用脖子撐著地,臉貼在地面上,嘴裡喊著救命,悽慘無比。
蘇青魚立刻上前把村長扶起來。
“哎呦哎呦,差點一條命跌了去。”
村長身上的繃帶也散開了。
他露出半張臉。
鼻子處扁平,眼眶往內凹陷。
那張臉已經開始蠟化,用手觸碰的時候,身上會有渣子掉下來。
這是紅色飲料服用過多的副作用。
蘇青魚用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掉下來的渣子,語氣微冷的說道:“村長,你不是之前的那個村長吧?”
“我就是土生土長的村中人呀。”
蘇青魚湊近村長,去觀察他那張臉,而村長見蘇青魚突然接近,瘋狂地想往後面靠,差點把整個輪椅都帶倒了。
“你做什麼?!”村長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
“不想幹什麼?就是想確定一件事情。”蘇青魚往四周看了一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