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沈司年昨天被切掉的地方又重新長出了狗尾巴。
他憤怒道:“靠!你個烏鴉嘴真靈!”
“真應驗啦,早知道我就說你可以長出九隻尾巴,變身為九尾狐男。”
蘇哪有些壞心眼的想,這樣他就可以割九次。
“嘶——你這女人心腸真黑。”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蘇青魚長出了狗耳朵。
她看著鏡子裡的黃色耳朵,可以豎起來,也可以變成飛機耳,有點像是柯基的耳朵,軟軟的,毛茸茸的,很好rua。
如果換到奶牛場,說不定要割耳朵。
可怕。
這個副本不能久留。
不然的話,早晚變成四不像的怪物。
蘇青魚嘗試著和房間裡已經被馴化的「狗」交流,她發現這裡的狗生活非常安逸,每天所需要學習的內容就是如何討客人的歡心。
他們只需要學會握手,搖尾巴,舔客人的手心,就可以生活的很好了。
惠子會為他們提供舒適的生活環境。
有專門配給的狗糧,葷素搭配,滴上魚油。
有專門為他們梳理毛髮,修剪指甲的工作人員。
他們就像是寵物一般,被照顧著。
漸漸地,他們也忘了自己人類的身份,開始接受這樣的生活。
對於蘇青魚的問話,他們一問三不知。
這種吞噬,是緩慢又溫和的。
相比暴虐的手段,恐怖的汙染,這種循序漸進的汙染傷害範圍更廣,更不會激起人類的反抗。
沈司年嫌棄的看著自己的狗尾巴。
他將自己的尾巴垂下來,如果可以,他更想做一隻狼,而不是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對於這裡被馴化的人,沈司年表示不齒。
“一點骨氣都沒有,像這種人活著和死了沒有區別。”沈司年一定要離開這裡,他現在非常想念自己的系統。
他想,自己以後再也不會亂用積分了,不然在這麼危險的副本里,系統不在,他真的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
“真可悲,這些人就這麼被馴化成狗,真是太丟高階生物的臉。”沈司年居高臨下看著房間裡的狗,怒其不爭。
同時,也是用話在點蘇青魚。
他在諷刺蘇青魚為了不剃毛學狗狗的行為。
“人要臉,樹要皮,尊嚴才是最重要的。”
“先活著,再有尊嚴地活著。”只求尊嚴,太冠冕堂皇,蘇青魚是個實用主義者。
這些人的生存方式是他們在權衡之後,所選擇的出路。
人是一種很容易被馴化的生物。
試想,如果有外星人侵略地球,他們為人類提供舒適的生活環境,讓人類不要工作,不要學習,人類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
並且,外星人平時不會出現,一直到人類九十歲的時候,才會出現屠宰人類,屠宰過程不會有痛苦,人類也不會感覺到,這種情況下,又會有多少人上趕著願意去呢?
換到這個副本里。
出去的機會渺茫,身體異化問題難以解決,副本會讓試煉者忘記姓名,在其他地方又吃不飽,穿不暖,生活在狗場裡,只要會搖尾巴轉圈圈,就可以衣食無憂。
這當然可以馴化很多人。
雨街、平安城、黑月街都是一個道理。
只不過,蘇青魚不太相信詭異和人類和平共處。
這些地方就像是沙上的堡壘,一推就倒。
所謂的出路,盡頭是死路。
“你倒是生命力頑強。”沈司年想說蘇青魚沒臉沒皮,沒有身為高階生物的自覺。
但蘇青魚之前警告過他,讓他說話注意點,他也發誓話少點,否則縮短五厘米。
為了遵守誓言,沈司年忍住教育蘇青魚的衝動。
他平時最大的快樂就是高談闊論,此時此刻忍住不說,讓他覺得比割尾巴還難受。
為了轉移注意力,沈司年跑到狗場門口將規則拍攝下來,然後找了個軟墊坐著,開始研究。
回過頭來研究規則,沈司年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有些行為不妥,有觸犯危險的可能。
他把垂下去的尾巴豎起來。
這樣安全些。
蘇青魚把規則記在腦海中,從規則裡,可以分析出,在狗場生存的關鍵在於「客人」。
一共就八條規則,四條和客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