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蘇青魚提議:“就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剪刀石頭布,三盤兩勝如何?”
“可以。”沈司年對於這種運氣遊戲,還是有點信心的。
畢竟,系統告訴他,他是氣運之子,是被選中的主角,不會猜拳都猜不贏。
然後,沈司年輸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可思議。
“看不出來,你的運氣也不錯呀。”
蘇青魚笑而不語,她可不會告訴沈司年,石頭剪刀布不是純粹的運氣遊戲,而是個心理遊戲,在輸贏上是有點小技巧的。
口訣是,想要穩妥一點的話,開局先出布,然後輸對方後,出雙方沒有出過的手勢,贏對方後,出對方出過的手勢。
因為人在贏的時候,會下意識避免出輸家的手勢。人在輸了之後,會下意識去出上一把贏家的手勢。
並且,剛剛猜拳的時候,蘇青魚喊得很快,動作連貫,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讓對方最大限度地按照潛意識裡面的習慣來做。
蘇青魚拉著沈司年往養殖場的其他方向走去。
沈司年微微皺眉:“雖然剛才猜拳我輸了,但是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們兩個的性命現在繫結在一起,我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猜拳遊戲,就把自己的命完全交託在你的手裡。”
蘇青魚語氣稍冷:“願賭服輸。”
玩不起,那就從一開始就不要玩。
輸了之後再來說這些有的沒的,真無聊。
沈司年為自己辯駁:“哼,我願賭服輸了呀,我現在只是在說時間長短的問題。”
蘇青魚抬起手,立刻打斷這個話題,她冷漠地說道:“我們要立刻行動,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你產生爭執,有爭執的時間,我就已經走完兩條街了。真希望,在今後的副本里,我的隊友永遠不是你。”
畢竟,和沈司年合作實在是太累了。
要麼就不合作,要麼合作就盡力配合,和沈司年合作很擰巴,就是明明兩個人已經說好的事情,他總是會率先弄出一些小動作敗好感,搞得蘇青魚應對副本的同時,還要來應對他。
“切,我也一樣。”沈司年嘴角向下,“你一點也不顧及隊友,誰和你合作誰倒黴。”
“別叨叨了,走吧。”蘇青魚拉了一下繩子。
沈司年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面。
他不太會控制自己新獲得的尾巴,蘇青魚可以透過尾巴看出來沈司年的心情。
尾巴向上是心情不錯。
尾巴向下是心情鬱悶。
尾巴直直地豎起來炸毛,就是在生氣。
此時,沈司年的尾巴是向下拖著的。
蘇青魚貼著牆,藉著其他的遮擋物,一邊躲一邊往前走。
食尾蛇養殖場是被五六米高的圍牆圍起來的,在圍牆之上還掛著電網,電網上通高壓電,蘇青魚親眼看見一隻鳥撞在電網之上,被電得渾身僵直摔了下來。
在圍牆的旁邊沒有樹,圍牆每隔十米有一個眺望臺,跳窗臺上有戴著白色面具的人手持機關槍把手。
基本上,想要從圍牆上翻出去逃走,可能性不大。
園區內會來一些外來車輛。
外來車輛前往奶牛場,是為了購買新鮮的牛奶,那些車輛會帶走抽好的桶裝牛奶,而非是奶牛。
外來車輛前往狗場,會帶走已經調教好的狗狗回去,或是表演,或是當做自己的寵物。
外來車輛前往零件廠,車廂內部是封閉的,蘇青魚看不見裡面裝了什麼,但大致可以推測出,裡面裝的是被拆分的零件。
外來車輛前往兇獸場,主要是來看錶演和賭博的。他們會攜帶著大量冥幣,然後在比賽之前押哪一隻兇獸會在接下來的撕咬中獲勝。
在這些看錶演的人裡,蘇青魚看見了許多生活在紅蘋果馬戲團之外的小鎮裡,那些只長著眼睛的豆麵人。
至於豬場門口,沒有外來車輛停留。
奶牛場和兇獸場規則都需要穿過走廊才可以看見。
蘇青魚沒辦法接近。
但零件廠的規則就掛在門口。
距離有點遠,蘇青魚使用手機拍攝照片,然後再兩指放大圖片,觀看規則。
“帶我看看。”沈司年把頭湊過來。
“你自己拍一個不就行了?”蘇青魚往旁邊挪了挪,她不喜歡沈司年離自己太近。
“我手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