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往裡走,看見兩側的牆壁上刻滿了關於猴神的傳說。
“白火,你看這兩側牆壁,那個道士就是你的師父吧?”蘇青魚指著牆壁上的壁畫,“你的師父也是個傳奇人物。”
白火輕聲嘆息道:“蘇姑娘,越是接近師父,吾越是覺得師父陌生。”他將白皙如同冰雪般的手指放置在自己的心口處,“吾的心,猶豫了。”
他害怕,自己將要面對顛覆自己認知的真相。
師父是他曾經的光亮。
而他害怕,這麼記憶中的光會熄滅。
“別怕,蝶蝶和你師父的情況有些相似,她的身上,甚至他的父母,也藏著秘密,可這一切不妨礙我愛她。”
“如果她不是你記憶中的模樣,你不會難過嗎?”
“會呀,可我還是喜歡她。”蘇青魚側過頭看向白火,“我希望蝶蝶一家都好好的,如果她還是原本的她,我會滿懷感激,如果她不是……人心不可能只承載一種感情,我很珍惜她,同時也會為她悲傷難過……”
勸別人容易。
事情落到自己的頭上,便難了。
她甚至帶著點天真,願意相信,莊曉蝶即使變成了詭異,也不會害她。莊曉蝶在臨走的時候,給她發資訊,讓她不要去找自己。她覺得,自己在蝶蝶心裡,同樣重要。
白火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確實,師父對吾而言是真實存在的,他對吾恩重如山,吾沒辦法徹底斬斷這種師徒之情。
恨和愛可以同時存在,就算真相令吾失望,也不妨礙,他是吾最敬愛的師父。”
同樣,若致虛散人所作所為危害人類,也不妨礙白火揹負著愛意殺他。
“你會動手嗎?”白火問的含糊,但蘇青魚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蘇青魚沉默片刻,回答道:“你現在問我,我不知道,只有事到臨頭,我才有答案。”
正如蘇青魚所說,人心不可能只承載一種感情。
還有一種刀。
叫做事到臨頭,不得不為。
而白火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漆黑的道路,淡淡的說道:“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