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魚昨天晚上因為高燒數次昏迷。
其他詭異想要把葉思思分食殆盡。
葉思思為了保命,拿蘇青魚說事兒。
她看得出蘇青魚是這群詭異的主人,便表示自己可以讓蘇青魚好起來。
被契約的詭異更加的重視主人。
所以,葉思思就照顧了蘇青魚一夜。
蘇青魚若是出事,她也小命不保。
現在,蘇青魚醒了過來,葉思思也長舒一口氣。
一夜未眠,她身心俱疲。
蘇青魚的燒退了,她起身,穿上厚外套,然後讓葉思思在床上躺著休息。
昨天晚上,沈司年好像也來了。
他嘚啵嘚啵半天,好像說了什麼話,但蘇青魚昨天腦子不太清醒,一句話也沒記清。
算了,沈司年說了什麼不重要。
他整個人,在蘇青魚這裡,就是一個省略號。
蘇青魚起床喝了杯熱水,一邊咬著三明治,一邊看向葉思思高高隆起的腹部:“你懷著孕,還在這種地方亂跑,不要命了。”
“我……我是為了躲一個人。”葉思思面露悽苦的神色,她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側著身子睡,讓肚子舒服一些。
葉思思不認識蘇青魚,蘇青魚倒是認識葉思思。
“躲誰呀?”蘇青魚明知故問。
葉思思不知道徐奕之的死訊,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痛苦中又夾雜著一絲懷念:“躲我孩子的父親。”
她說:“我孩子的父親,是一個魔鬼,他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很多人,可是詭異降臨,他沒有辦法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一直想擺脫他,所以才跟著沈先生進入了副本,沈先生答應過我,這次任務結束後,保我一家平安。”
可是,葉思思的弟弟還是死了。
當時,葉思思委身於徐奕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徐奕之用她的弟弟威脅她。
現在,弟弟死了,葉思思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徐奕之再也沒有辦法威脅她了。
蘇青魚在黑月街,從徐奕之那裡得到的訊息是,葉思思和她的弟弟跟隨沈司年,進入了副本。
現在,只見葉思思,不見她弟弟。
蘇青魚猜測,葉思思的弟弟,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你的家人平安了嗎?”
葉思思沉默地搖了搖頭:“到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
果然如此。
蘇青魚:“男人的承諾不可信。”
尤其是沈司年這種,更不可信。
他的運勢好,身邊的人就得幫他倒黴。
葉思思輕輕咬了下唇:“那女人的承諾就可信嗎?”她深陷囹圄,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被囚禁,被強迫,她恨徐奕之,同樣也愛著他。
一路上,有無數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有男人,也有女人。
但那些人最終都受傷離開了。
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她,在泥坑裡面掙扎。
蘇青魚語氣輕飄飄的:“也不可信呀。”
“那我可以相信誰?”
是家人?是朋友?還是那些追求著她的人?
“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向外索求,終會失望。
只有向內索求,才永遠不會被拒絕。
“你可以讓自己成為能讓別人相信的人,但是你最好不要相信別人。”蘇青魚看在昨天晚上葉思思照顧自己的份上,扔給她一袋未拆封的餅乾,“把自己對於人生的掌控度,寄希望於別人的身上,是愚蠢的行為。
葉思思,你真的恨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蘇青魚先試探她的態度。
“恨!”葉思思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都是因為他。”
“你確定?”
葉思思緊緊握著拳頭,脆弱中又露出一絲倔強:“我當然確定,他若不是總是纏著我不放,我也不會和弟弟躲進副本里,我的弟弟也不會死,我也不至於一個人孤苦。”
她表現得很清醒。
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徐奕之的佔有慾。
蘇青魚鬆了口氣,語氣輕快的說道:“好,那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他已經死了,你自由了。”
“什麼?”葉思思突然面色慘白,她捂著自己的肚子,額頭冷汗直冒。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