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祁芙的父親,我的女兒說了,她的練習冊是你送的,謝謝你關心我女兒的學習,這兩根蠟燭是送給你的謝禮。”帥大叔把蠟燭塞進蘇青魚的手裡,“晚上睡覺,記得點蠟燭。”
“謝謝。”蘇青魚握著手裡的兩根小蠟燭,衝他笑了笑,感謝他的一番好意。
“不客氣。”祁芙的爸爸話不多。
他看蘇青魚的目光有些奇怪,裡面似乎有一種名為欣慰的情感。
給過蠟燭之後,他離開。
蘇青魚看見祁芙的父親,又想起董老師對他的喜愛。
一個憂鬱的,專情的,又充滿故事的成熟男人。
確實和年輕帥氣的小哥哥,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實驗樓。
蘇青魚推開門的時候,陳曼玉已經先到一步。
她蜷縮在實驗室內的那扇封閉的鐵門門口,細長的手指甲抓著地板,喉嚨裡發出“咔咔咔”的聲音,似乎是在和鐵門裡的東西對話。
蘇青魚剛坐在辦公位上,開啟電腦和手機,陳曼玉突然出現在她身邊,青著臉,將指甲崩裂的手放在桌面上,陰森森地說道:“我要和你交流工作。”
“你說呀。”
陳曼玉把「007425」號檔案放在蘇青魚面前,然後移動蘇青魚工作電腦的滑鼠,調出實驗區內部的監控,監控裡,白火和吳裘同處一室。
吳裘讓白火進入裝滿黑毛猴子的籠子裡。
那些猴子異常狂躁,它們張開嘴巴,露出紅色牙齦和黃色的牙齒,吼叫著,抓撓著,在籠子裡上躥下跳。
而白火一直待在白線畫的圓圈裡。
無論旁邊的猴子如何鬧動,他置若罔聞,守著那一畝三分地,一動不動。
“咔咔咔……你需要讓這個實驗品離開白色的圓圈,否則實驗無法繼續下去。”
蘇青魚雖然身份是研究員,但不代表著她贊同啟明星集團的實驗。
在工作場所中,有一類人,喜歡把自己棘手的話丟給別人。
如果別人做好了,那就是他的功勞。
如果別人做錯了,那就是別人頂這口大鍋。
噁心死了。
“實驗無法繼續下去確實很嚴重,不過,你說的這塊實驗我不太懂,為了不耽誤你的工作,你還是問問其他研究員吧。”
蘇青魚第一反應是同樣把鍋甩出去。
“這個科室只有我們兩位正式研究員。”陳曼玉盯著優優和無心要把她撕碎的目光,也要堅持說下去,“領導檢查工作,我們的實驗沒有進展,我們兩個都要遭受懲罰。”
聽到懲罰兩個字,蘇青魚謹慎起來。
她問:“什麼懲罰?”
“罰款。”
“哦。”蘇青魚瞬間恢復到冷淡的狀態中。
什麼罰款?能不能包年?
一次性買斷也可以。
只要別來找她的麻煩就行。
“那這份工作就交給你了。”陳曼玉直接把檔案留在蘇青魚的桌面上。
蘇青魚笑道:“先放在那裡吧,你說的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不過,我手頭上也有一些工作需要完成,等我有空了再說。”
只要拒絕不會違反規則,蘇青魚就不會真的工作。
利用陳曼玉的照片,在工作結束後,蘇青魚卡點離開,無論陳曼玉說什麼,蘇青魚都是堅決不加班。
蘇青魚離開實驗樓的時候,遇見了在走廊上無所事事的餘波。
他看見蘇青魚,眯著眼睛,拖著拖鞋,往蘇青魚的手裡塞了一張金色請柬。
“部門聯誼,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哦。”
“我沒興趣。”蘇青魚的目光落在餘波打了石膏的手上,自從她用錘子將餘波的手砸斷,就再也沒有其他部門的人來找茬。
“別呀,我聽說叔叔阿姨就是在部門聯誼上擦出愛的火花。”餘波懶洋洋地靠在牆邊,“你來參加吧,說不定會成就一番特別的緣分。”
“手都斷了,還跳呢。”
餘波唇角盪漾著笑容:“斷的又不是腿,不影響我發揮。”
蘇青魚搞不清楚,餘波口中的叔叔阿姨,是她這個「研究員」身份的爸爸媽媽,還是她原本的爸爸媽媽。
按照之前的經驗,進入副本,如果有非常具體的身份,一般腦海中會被匯入那具身份的記憶。
然而,蘇青魚研究員的牌子,是很久之前,在【蠟像小鎮】副本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