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樹!”
寧杳:“這名字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不妥的地方可大了去了,”她眉梢上揚,半靠在藍灰色的軟枕上,聲音如臘月寒冬裡刮過西山的冷風,“自我到蘿州城始,滿打滿算至今已有五百年,五百年五百個春秋也就是將近二十萬個日夜,這城中幾代人裡差不多每一個都來我面前拜過。他們執香點燭,日日祈願,要求一份美好姻緣;他們掛上木牌銅鈴,總是祝告,要我保佑夫妻能恩愛無邊。”
“就這樣了還不算完,他們一旦定下婚事姻緣,居然還要特意回來還願……”
“他們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啊?!”姻緣樹撥出一口氣,哈哈笑兩聲,捻著髻邊紅紗半掩了芙面,唇邊眼角冷光乍現,低低陰滲道:“他們這是故意來諷刺我嗎?”
寧杳不語,只往她手邊遞酒,縮在一邊的宗煜聽來聽去,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百姓淳樸,如此也不過是想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