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溫柔的我們,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
最後關頭也狗血一次。
斯佩多站在電梯門外,他知道阿諾德在裡面。一種牽連著脈搏的感覺。斯佩多挑了挑自己水藍色的額髮,那個人的手指似乎還是溫熱清晰的,透過頭皮的一點點暖意浸透心臟。他的背後抵著電梯的門板,手裡的懷錶閃爍著靛青色的火光。包裹著長靴的腿交疊著,這是不止一次被阿諾德判定為不正經的姿勢。
也許還被吐槽過沒有骨頭。
斯佩多也回憶起很多。並不是沒有完成就擱淺的野心,也不是什麼童年往事,因為他發現自己生命裡印象最深的便是加入了彭格列的那幾年。
看著阿諾德的波瀾不驚,就覺得自己看到了阿爾卑斯山上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
笑的時候很漂亮,像吹拂過西西里的溫暖春風。
原來Primo的感覺成真了。
“戴蒙,總有一天你那種偏執的性格會害死你的。”他還記得Giotto難得的看著他滿身的血跡,慍怒的朝他大吼。這是溫和的首領從未有過的失態。超直感果然靈驗。
只是自己這算是很蠢的自尋死路才對。
但他想,生不能由自己主宰,至少,死卻可以。
隔著一道鐵製的門扉,斯佩多知道自己的聲音無法傳到幻覺空間裡,其實他可以很輕鬆的打破阿諾德不熟練的幻術的。但是他不願意。他穿著敞領的黑色軍服,修長的脖頸從領口綿延出來,這空無一人的大廳中,陽光倏忽給他染上斑駁的光。他知道自己剔透的海藍色眼眸此時亮的驚人。
至少最後一次讓我自私,我知道他陪著我,但是他不知道我陪著他,這多好。
斯佩多像孩子一樣驕傲的笑了起來。
他並不知道,這一幕有多麼悲壯。
這並不是纏纏綿綿的殉情,欲語還休的痴戀。僅僅是這樣,這樣至死的陪伴,就讓他覺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