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軟靴似乎想上前走幾步,目光卻在對面王女的身上停駐,並且的流露出幾絲憧憬。而他的頭型卻很正常,將藍色的發鬆松的束在腦後。阿諾德不禁仔細的打量著他,然後判定,他是戴蒙。
接著,那位漂亮的王女向街邊走來,蔚藍色的眼眸在掃到男孩身影時,露出了幾分柔和的雀躍。“戴蒙,你也在啊。”
“埃琳娜,真巧。”斯佩多對她微笑。只是臉上有些發紅,海藍色的眼眸中盡是純粹的亮光。“我很開心遇到你。”
本來在他眼裡是鬼畜代名詞的斯佩多,居然有這樣純良的表情。這簡直晃瞎了他的眼,阿諾德捂著額頭相當困擾。
戴蒙啊戴蒙,我現在才知道你的笑聲多麼正常,原來這個時候的你看到女生就會臉紅。
“吶,這位先生,我名埃琳娜,請問您的名字是?”接著這位修養很好的王女偏頭,看著唯一還在原地的青年,便向阿諾德提了裙襬,然後禮貌的問道。
“王女殿下,我名雲雀'Alaudi'”。阿諾德自然懂得如何回禮,客套完畢後,埃琳娜觀察著青年不凡的氣勢,有些好奇則是多做了一些詢問。直到侍衛催促埃琳娜回到國王那裡,接著這位氣質和風度都不凡的女孩子優雅的鞠了一躬表示告別。
接著目送這位王女回城後,阿諾德才將視線轉向斯佩多。
“怎麼,您有什麼問題嗎,雲雀先生?”斯佩多剛才也沒有仔細打量阿諾德的樣貌,光顧著埃琳娜了,等到她走了後,斯佩多才不情願的移開目光,轉向面前的青年。可是就這麼一打量,斯佩多頓時屏住了呼吸。
暫且不論這個人的外貌怎麼樣的漂亮,而是那種絕對凜然的氣勢。明明是隨意的站著,可是氣息卻一絲不亂,沒有留給別人一點可乘之機。然後是他過於俊美的容顏,完美得像大理石的塑像,髮色淺淡,大片的蒼白膚色一直延伸到被風衣緊緊遮住的地方。
斯佩多覺得他渾身的血液在沸騰。那並不屬於純真,而是好戰的因子在叫囂著,挑戰他吧,挑戰吧!接著他摸向口袋中他所遇到的師父臨終前給他的魔鏡。
“哦?你認為我會給你拿出武器的時間嗎?”斯佩多的幻術雖然能夠迷住普通人,但是在身經百戰的高手眼裡還太過稚嫩。尤其是阿諾德這個不知和他交戰過多少回的人。
“雖然這樣打擊你很殘忍,但是我還要說,你太嫩了,比起他來說還差得遠。”僅僅兩秒鐘,阿諾德就奪去了水藍髮男孩的小鏡子,手銬鋒利的邊緣抵上了斯佩多脆弱的脖頸。“現在打敗你多簡單。”
阿諾德倒也沒打算欺負小孩子,便拿開了手銬,毫不在意的將魔鏡拋給他,並且看不過眼的說了一句:“這東西並不是這樣用的,你的幻術水平只能算是初級的入門。”
“你會幻術?”斯佩多不信的仰仰頭,看著阿諾德略微柔和下來的表情。
“我並不算幻術師,但是我為了擊破幻術曾經很深的研究過,現在倒是能夠用簡單的幻術。”阿諾德說的自然是反抗斯佩多的騷擾。
“那麼,請你教我吧。”
阿諾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莫名其妙的和斯佩多回家的。反正就是看著那雙似曾相識的海藍色眼眸說不出拒絕的話。這是個很糟糕的習慣,尤其是在知道這個孩子是斯佩多的時候。
斯佩多的父親倒是沒有對兒子撿了個老師回來感到詫異,即使阿諾德沒有身份證明也無所謂,畢竟現在的國家極度混亂,到處都是黑戶口。而斯佩多的母親就有些變態了。
比如傷心的抱著他的兒子抽泣,或者是給阿諾德製造一些小麻煩。對於反間諜習慣的阿諾德來說,這隻能算是很小的麻煩。只是在斯佩多看來,就不舒服了。
清晨陽光明媚,斯佩多例行的敲門。開門的阿諾德沒留神,被放在門把的刀片割了一下,他凝神看著鮮紅的血珠,並且確認了沒有毒素後,剛想拭去上面的血跡,卻被門口的斯佩多抓住了手腕。
“母親做的的確過分了,雲雀,我代她向你道歉。”斯佩多原本因為見到阿諾德而愉快的心情頓時變得極其差勁。然後他小心翼翼的捧起阿諾德像是白玉雕琢的手指,含入了嘴裡,舔掉血液。
阿諾德一怔,在斯佩多家裡住了接近半個月,他除了教導斯佩多幻術外,還在教導他應當學的一些處事手段和求生之道。而他發現這個時候的斯佩多並沒有學會多少陰謀詭計,自己的教育怕還是多餘了呢。
這如果僅僅是表示對老師的尊敬,也太越軌了吧。
所以等到血止住,阿諾德想抽回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