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
這是幻術,阿諾德打量了一下,他眯起漂亮的眼睛,唇角揚起一個篤定的微笑。
這是……他的幻術世界。
阿諾德走在幻術中,腳下的青草磨蹭著鞋底,有種清晰的觸感,無論是花香還是湖泊,都是真實無比,連湖水因為陽光照射的暖意都清晰的存在著。
阿諾德淡金色的發因為太陽光的照射,變得有些飄忽透明。本來就是如此淺淡的金色,使他冷淡的面容稍稍柔和。阿諾德輕撫唇瓣,似乎哪裡還有鮮明的觸感。
耳畔似乎又響起那個人欠扁的調笑。
“親愛的,無論是經過無數輪迴,甚至是時間盡頭,我都會找到你的。”
大樹下,靛藍色發的青年睡得很熟,阿諾德放輕了腳步靠近,似乎能看到他蹙眉的模樣,依舊是完美的側臉和優美的唇線,抿起的時候有些不屬於他的憂鬱之感。
斯佩多還是那身軍裝,手杖和魔鏡隨便的放在一邊,毫無防備的只要他一擊就能殺掉他。
阿諾德坐下身子,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輕緩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
陽光突然迷離起來,阿諾德伸出手似乎想靠近他的臉頰,而剛才睡熟的人卻睜開了眼睛,熟悉的深藍色醞釀著複雜的感情。
“親愛的……我終於抓到你了。”斯佩多呢喃著,淡淡的微笑著將阿諾德摟進懷裡,手臂收緊。力道大得阿諾德都有些緊繃感。
青年的疲累表情似乎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往常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等了好久好久喔。”
輕柔的吻落在唇角,斯佩多的笑容與記憶中一樣沒有改變。
“即使是夢,我也想再看到你一次。”
他們不屬於一個世界了,現在只是兩人的思念憑藉著斯佩多的幻術重逢罷了,想要真正的相見,談何容易。
現在,他們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相遇而已。
想要抓住對方的手,真的這麼艱難嗎。
斯佩多著迷的撫著屬於他的阿諾德的臉頰,光滑而帶有吸附的觸感,永遠冷靜而漂亮無比的湖泊藍色眸子,那比天空還深的顏色。
他穿過阿諾德淡金色的發,扣住他的後腦淺吻。
“阿諾德,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我把冬菇爺爺弄出來了,呼喚冬菇爺爺的大家可以開心了。
存稿君繼續顯靈。
我居然寫錯了寫錯了肉流滿面……
我草……我居然忘了改存稿……的確是日更十七號的……只是寫錯了沒改過來我有罪……TAT
真實虛幻
阿諾德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是半夜時分,月色清涼如水,雲雀正在隔壁睡的正香。他的五感靈敏所以阿諾德的臥室和他特意調開了。阿諾德撫上自己的唇畔,柔軟的觸感似乎還留在上面。
是真實還是虛幻?阿諾德沉默的撫上自己的額,滑涼的發從指間須臾流淌下來。他起身去泡了杯咖啡,濃濃的咖啡香在廚房裡飄散開來。
'阿諾德,回來吧'
斯佩多窒息的吻帶著數不清的悲哀和蒼涼,他無論如何的恢復從前的腔調如此打趣他,還是沒有破綻的微笑,都掩蓋不住戰慄的痛苦和無奈。
阿諾德捏緊了杯子,鳳眸微斂,湖水藍脈脈的光芒也漸漸淡了下來。那個幻境裡,斯佩多海藍色眼睛裡從不消失的光,似乎已經快要熄滅了。
死亡的陰影和接近臨界點的瘋狂。
這是怎麼回事?Giotto和其他人也不看著他別讓他發瘋嗎,他們幹什麼吃的,還是去日本了完全沒想到這一茬?阿諾德不自覺地又開始操心了。
阿諾德摩挲著脖子上的十字架,還是暗淡的銀光,卻是他經歷過那個時代的證據。他和斯佩多之間的感情他也說不清楚,或者說他們之間太過複雜。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或許說他們的感情其實是一種奇蹟,可是他不信神也不願意把這個歸結於那種虛幻的東西。本來就是個性迥異的兩人,卻能保持這種微妙的平衡感,甚至互相依存。
大概是一個人久了,想找一個能夠互相攙扶著向前走的人,漸漸形成了習慣,結果成為戒不掉的毒。
我又想起了你,戴蒙。阿諾德啜飲了一口咖啡,蔓延的苦澀讓他嗆咳了一下。銀色的月光下,淡金色發的青年用手擋住月光,仰起的下頜弧線優美無比。
你是否能夠穿過時間的縫隙,再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