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絕不會拿著刀子去捅他的後心。這種無端的信任很危險,尤其是信任的物件是斯佩多,那就是杯具的代名詞。
“巡邏這類任務不是G才幹的嗎,為何是這種奇怪的要求啊……”斯佩多看起來對於Giotto安排的巡邏很不滿意,他終於換下了那身看的彆扭的軍裝大衣,正式的繫上黑色的領結。可是雖然禮儀修的很好,斯佩多還是吊兒郎當慣了,很快就覺得勒得慌,想扔到水裡讓它去見聖母瑪利亞。
“我們還在任務中,戴蒙,你沒有仔細看說明書?Giotto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搞掉那個今晚會出現在巴勒莫酒吧的軍火商,順手將他身後的組織連根拔起。”阿諾德對於斯佩多從來懶洋洋的應對很沒轍,接著他看著斯佩多擺弄那個皺皺巴巴的領結,心裡暗歎:果然是散養的,連領結也不會繫了。
阿諾德索性停下腳步,看著很快就與他並肩而行的水藍髮霧守,雖然對方的笑臉無懈可擊,但是他的確感受到了他些微的尷尬。
“毫無準備就出門也不怪我啊,誰叫Primo昨天下午才給我計劃,正好手裡又有些事情,根本沒法研究。”斯佩多攤開手一臉無奈。“再說,我們的首席大人一出馬,幾個我都不頂用啊。”
“別找藉口,你的嘴裡說出來的話有七成是假話。”
“那麼剩下三成呢?”
“半真半假。”
阿諾德的手接近了斯佩多的領帶,白皙的手指解開了他幾乎扣成死結的領子,僅憑著夜市小巷中的微弱黃色暖光,阿諾德的側臉被鍍上一層溫暖的光芒。接著本來拉緊他領帶的手指力道一鬆,斯佩多從剛才不明所以變成了然。
阿諾德熟練地綁了個結,黑色絲綢織就的領帶是東方來的高階貨,所以嬌貴的很,經過斯佩多的蹂躪已經皺的和鹹菜一樣,整理後看起來才像樣。接著阿諾德後退一步打量著
接著,阿諾德習慣性的出口打擊。“嘖,這樣的著裝品位,你的禮儀老師是會哭的。”
“我有那種老師嗎?”斯佩多聳肩。
兩西西里王國剛結束被西班牙控制的局面,新任國王上任,現在義大利還未獨立很長時間,既然政府靠不住,也只有民間組織能夠管事了。彭格列在掃除了萊卡因殘黨後,以雷霆之勢整頓黑手黨界,逐步讓黑手黨停止對人民的迫害,而依附彭格列的漸漸增多,尤其是小家族,一切唯彭格列馬首是瞻。
同時,加百羅涅和西蒙與彭格列正式簽訂同盟合約。彭格列的發展已走上正軌。
‘Partenone’酒吧此時已經開門,這裡是巴勒莫相當有名的酒吧。推開酒吧的門,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周圍,接著斯佩多率先走到酒保面前點了一杯長島冰茶。
“斯佩多大人……”酒保本來懶洋洋的,但是當他推了推眼鏡看到面前戲謔的笑著的霧守,剛想出口的敬語便被他打斷,斯佩多比了一個安靜的動作,然後很自然的將身邊的位置拉開,示意阿諾德坐下。
“我們可不是來玩的。”阿諾德蹙眉,長島冰茶應該是一種辛辣的酒。“你過會想醉的東倒西歪嗎?”
“呵,別小看我啊,我的酒量很不錯的。”斯佩多對著阿諾德晃盪了一下手中的雞尾酒。“再說你今天來的目的也不單純是為了任務吧,偶爾偷個懶沒事。”
阿諾德剛想反駁他的無聊邏輯,可是視線卻頓住了。目標出現。軍火商卡斯特倫毛氈的帽子蓋住了他的眼睛,腰間鼓鼓囊囊八成是槍械,粗毛氈的手套被他摘下來,接著一臉絡腮鬍的男人對著吧檯的酒保喊道:“來一杯血腥瑪麗。”
接著,卡拉家族的交易者也進入了酒吧。他很警惕的向背後望了望,確認了一下沒有人盯梢,在場的人都在各做各的事,各泡各的美眉,他才放下心來走到卡斯特倫面前。
“我說老兄,至於這麼警惕嗎?”卡斯特倫畢竟是跨國的販子,對於義大利並不是很熟悉,自然也不知道目前黑手黨界的大變化。
“不警惕不行啊,你也不知道彭格列在大刀闊斧的改革,還在掃殘黨,我們家族因為曾經支援過那個計劃結果被盯上了。”
“黑手黨?哈,那種民間組織有什麼好怕的,我們道里混的都是血雨腥風過來的,告訴你就是走私我就捱了三個槍子。”說著他還將手套拿下來,炫耀似的展示著傷疤。
斯佩多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愈發懶散和浪蕩不羈。他灌了一口長島冰茶,然後無聊的看著阿諾德翻出檔案比照推敲。
“我說,阿諾德,難得有這麼輕鬆的任務,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