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麼,我不會做什麼事情。”阿諾德詢問著監獄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便隨著一名復仇者的腳步走到水牢的鐵門前。
阿諾德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向水牢裡望去。
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的少年被密封在充滿水的罐頭裡,散開的發宛如海藻一樣飄揚。慘白的臉色在粼粼的水波中虛弱無比,嘴上罩著呼吸罩,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以這樣悲哀的形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完全不是那個笑的妖異而欠扁的鳳梨妖怪。
若是他沒有來到這裡,是不是他還要在這裡封存十年?
阿諾德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骸,醒著嗎?”阿諾德的聲音在靜寂的復仇者牢獄裡格外的突兀,而罐頭裡的鳳梨也因為這樣開始用幻術與他對話。
“恩,小麻雀最近如何了?”
“這是對一個特意來救你的人第一句該問的話嗎。”阿諾德又好氣又好笑的道,“第一句就是恭彌,算了就衝這點我放你一馬。”
本來是挺想先扁他一頓的。
“阿諾德,……其實,有個人想見你。”六道骸斟酌了一下詞句,道。
“恩?”阿諾德怔了一下,卻看見面前由淺到深的實體幻術人影。
奇異的雙閃電冬菇頭,因為義大利純血統而深邃的五官,意味不明的海藍色眼瞳狹長而分明,這無疑是一個極為俊美的青年。精緻的軍章別在胸前,軍服披風前幾個釦子全部散開,露出白皙的脖頸,他手拿權杖輕輕鬆鬆的畫了一個圈,掀動了一下唇。
'阿諾德,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戴蒙……”因為這樣突兀的見面,阿諾德猝不及防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悲劇的發現自己似乎是得了失語症一樣,無力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恩哼,看上去你還過得很不錯嘛,少了個麻煩心情很好?連兒子都有了?'
戴蒙挑挑嘴角,眼眸中晦澀不明,一片陰鬱。
'把那個女人招供出來,我要把它扔進地中海。'
'當年我看維奧萊雅就很危險了,你居然在這裡更變本加厲的居然還有了兒子……我真想掐死你,親愛的……'
“哪有女人?”阿諾德相當莫名。
'骸君說的,親愛的,快把那個叫並盛的女人招出來,我要讓她浮屍一百遍啊一百遍。'斯佩多咬牙切齒的聲音陰森森的響起,他存在於一世時期的本體已經舉起了小鏡子。
“並盛……那是地名。”阿諾德轉頭望向泡在罐頭裡的骸,頓時想把他拖出來揍一頓。
“不關我事啊,他問小麻雀的媽媽是誰,我想他把並盛當媽一樣的愛,就這麼說了。”
鑑定完畢,果然欠抽。
阿諾德偏頭望向還在罐頭裡的六道骸,雖然現在他無法顯露表情,但是阿諾德咬牙切齒的想他在心裡一定憋笑的很辛苦。他終於緩緩的開口,”戴蒙,恭彌是我撿來的養子。”
'……呃。'斯佩多遠在一世時期,持續捶牆中。
他心裡內牛滿面,居然搞錯了居然搞錯了……
“還有,你確定骸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阿諾德衝著那個如出一轍的植物頭型,懷疑的問。
'不,親愛的我對天發誓最近我都在禁慾連肉渣都沒碰過'
“恩,難為你沒憋出病來。”阿諾德照例的損了一句。
阿諾德默默地鬆了口氣,然後他又突然想到,為什麼要向他解釋呢,對哈,他們現在還在冷戰期,戴蒙可是背叛者啊。
囧,居然都忘掉了這件事,說話的語氣又恢復以前了。
或許,那只是因為遷怒而已。很不像他的處事原則。
該放下的就放下,畢竟在他的身上已經過了十年。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說到這裡,阿諾德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但是他還是握緊了拳。
'是我,我藉助連六道骸的實體幻覺,才能和你這樣面對面的說話'
'只是……'
藍髮的青年依舊笑的玩世不恭,但是海藍色的眸子漸漸黯淡。他嘗試著用手觸碰阿諾德的臉頰。
毫無阻礙的穿過。
“我也只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了。”骸的聲音像是從幻術中傳來,他在水牢裡的本體毫無動作。
“戴蒙,幻術還能堅持多久?”
'骸君的能力很強,一天是沒問題的,不過以後我藉助幻術還真要讓骸君從復仇者出來。'斯佩多撫著下巴分析道“也許彭格列霧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