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曾經變成瘋子過?”
“嗯~我記得我是瘋狂了一陣子。”將手臂枕在腦後,用一種輕鬆的語調提起那三年的壓抑,斯佩多現在卻發現自己的心情平靜的接近釋然。“大概宰掉了七個自稱雲守的傢伙,宰掉了前前後後一群企圖替代阿諾德的情報部新人,覺得他們都弱的可笑呢。”
“……抱歉,我的形容詞錯了,你現在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彼此彼此。”
兩個霧守皮笑肉不笑的對望,充滿特色的頭型交相輝映,讓人幾乎覺得看到了兄弟,不,是祖孫一般。
大體教育的七七八八,嘮嘮叨叨的初代們完全浮雲了Giotto原本的‘戰鬥’命令,或許沒有幾個人當真才對,現在他們的實力對著這些小鬼來說其實是虐殺吧,更何況阿諾德上次發了一堆A級的戒指,說是免費試用產品。
一天折騰下來,十代們身心俱疲,他們現在連杯具斯佩多這個禍害的力氣都沒了,尤其是經受了一連串的打擊,快黑化掉的兔子更是耷拉著腦袋,一臉黑線的安慰著被徹底打擊的獄寺,還要照顧淚奔的藍波,接著他看著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雲雀學長,突然覺得鴨梨好大。
“沢田綱吉,你已經具有了作為一個大空的包容力和實力,我期待著你的成長。”
Giotto微笑著對他說,身上金橙色的火焰嗖的冒了出來,接著鑽入了綱吉的彭格列匣子中,少年對此如獲至寶,接著他看向對峙的雙霧守,略有憂心的看了看Giotto的側臉。
“別擔心,戴蒙不會再難為他了。”Giotto上一句是溫軟的安慰,下一句卻是在揭示真相:“阿諾德也不會讓他再盪漾下去的。”
“霧之守護者於此繼承。”隨手將從庫洛姆身上拿來的匣子丟給他,斯佩多漂亮的眼睛中充斥著不知名的情緒,翻動了幾下最後消失在眼底。無論是拖長音的笑聲還是輕哼聲,他都是盪漾的代名,很難得的能夠見到他如此正經的表現,骸有些不解,可是靜靜地注視著他唇角劃過的一絲晦澀,骸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背叛始終是深深刻在光陰裡的傷痕,無論如何彌補都無法抹去。
即使與他們在同一片藍天下微笑著,內心劃定的界限總是會暗中的芥蒂他的心,然後逼迫自己遠離。
如果是Giotto的話,會捶打上他的肩膀並且笑罵他莫名其妙瞎擔心吧。
如果是親愛的,一定會一手銬將他揍翻,並且嚴肅的告訴他將腦子洗洗別被文藝細胞入侵,他只適合盪漾,並且杯具別人。
想到這裡斯佩多拂了一下自己的發,極度認真的對著骸囑咐道:“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瘋去吧。”
本來不想搭理他的六道骸狀似勉為其難的收起匣子,在與斯佩多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斯佩多磁性的低沉嗓音響起,簡直像是最後的叮囑。
“一生一世一雙人。”
此生還去奢求什麼呢?只要這樣便夠。
“你又在教骸什麼奇怪的東西?”阿諾德扶額嘆息,他已經對於斯佩多的三觀絕望了。
“哪有?我的教育一直很正常好不好……喂喂,親愛的別拽我頭髮,你賠我髮型啊!”
“你夠了,下次我把你剃成禿頭。”
“親愛的手下留情!”
“第三幕——劇終。”那種格格不入的歡樂氣氛,斯佩多低聲念道。最終十代的發展還是逆了他的意,他知道他已經做了該做的事情,下面已經不是他的任務了,可是他想看到的是無論十年百年,彭格列這個家族能夠一直的延續下去。
不過……算了,這樣也不錯。未來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正式結束考驗後,綱吉緊張的檢查庫洛姆和京子小春的情況,發現她們只是累得昏過去而已,而庫洛姆脖子上的青紫色掐痕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猛然意識到這是放水的他側頭望向斯佩多,他站得最遠,正在遠眺漠漠的星空。
綱吉在心裡對他說謝謝。
所有人互相攙扶,就連六道骸也幫雲雀搭把手,結果自然被雲雀一柺子抽飛,可是遊離的態度似乎變了不少的六道骸繼續湊上去被咬殺,在無限的彆扭中終於志得意滿的牽著他的麻雀回家。
初代們目送著十代們踏著夜色離去,似乎能夠從那些年輕的孩子們身上看到光陰的延續。曾經年少時的他們,也是這樣憧憬著未來,面向著希望。
即使在黑暗世界沉沉浮浮,他們始終不曾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