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脖子上的手銬,也不管阿諾德只要一勒就能將他的脖子勒掉。骨節分明的手指擦過他的臉頰,拭去殘留的血液。
“再說,我們也是同僚,你不會砍下去的不是嗎?”
“我可從來沒有同伴愛這種無聊的東西。”阿諾德心裡很無力,但是斯佩多這麼另類的插話,他的心情終歸是愉快了點。蘇諾記憶中,上輩子殉職的警察父親也教導過他正義之道,雖然結合了阿諾德力量就是一切的想法,卻終歸是人性化了很多。
原來的他,無悲無喜的幾乎不像個活著的人。
“同伴愛?那是什麼玩意兒?”斯佩多笑了笑,對於阿諾德的話不可置否。他扯了扯自己的水藍色發,然後拉過阿諾德垂在一側的左手背。
手銬已經劃破了他的面板,血珠從脖頸上流下來。斯佩多不在意的偏了偏脖子,將要害處留給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卻制住阿諾德,鉑金色發的青年想要反扭他手以此制住行動的計劃破滅。
阿諾德詫異的抬眼。
斯佩多這個傢伙是抽什麼風,他很確定現在面前的霧守絕對是本體,若他用手銬向脖子處一劃,彭格列的霧守就從此消失了。這麼篤定他不會殺掉他嗎。
阿諾德終於放下了手銬,剛想毒舌幾句,順便嘲笑他變得比豬還蠢笨的表現。
“吶,我親愛的阿諾德,我們去約會吧。”斯佩多行了一個紳士禮,戲弄般的將他的左手執到唇邊輕吻。瞬間讓阿諾德怒了。
“你在戲弄我嗎?”阿諾德突然後悔了將手銬從他的脖子上拿下來了。
應該狠狠地割下去才對。
“去出氣啊。”斯佩多溫柔的眯起眼睛,唇角妖冶的笑卻擴大了。“偶爾為彭格列做點事情也是很不錯的,畢竟Giotto一個人管事都快要累成一灘泥了。”
“比如,萊卡因的情報,首席大人不在意嗎?”
阿諾德本想揍死他的想法頓時消失了,在阿諾德眼裡,D?斯佩多是一個免費的隱身斗篷。
“那麼,走吧,我們去萊卡因一日遊。”阿諾德偏頭對著斯佩多道。
初次交鋒
優哉遊哉的混入總部,斯佩多以“為了讓幻術確實生效,所以必須肢體接觸”的藉口,堂而皇之的拉住他的胳膊,其實阿諾德很想吐槽他:若是你的幻術能力只有這麼一點,你怎麼敢自顧自帶人進來閒逛啊!當肉腳也要有個水準,別睜著眼睛說瞎話。
可是斯佩多一副無賴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打死不肯放手,阿諾德掙了掙反抗無效,只好認命的被爪子輕薄。
先逛了一圈庭院,看到了萊卡因的警衛佈局和輪班時間,阿諾德默記下從門口到警衛區的秒數,用自己的計算能力心算若是以全速是否能夠在接班之前透過這裡。
這可是普通情報員拿不到的資料,記下來記下來,看來這次賺大了。
阿諾德不知道的是,斯佩多才覺得賺大了。對於幻術師來說,蒙過無名小卒多簡單,每次逛萊卡因時,只要避開高層,就和逛後院似的,斯佩多無聊時來著搗搗亂,順便在他們的飯菜裡下點瀉藥什麼的,熟的都發黴了。
沒想到現在可以用來吸引阿諾德,還能親密接觸一下,多划算的交易。
渾然不知自己警衛嚴密的家族根據地被人當成約會聖地的維斯,在辦公室裡看著轉手傳來的黑色翅膀所持有的情報,打了好幾個噴嚏。
“加百羅涅這群蠢貨……啊切……居然敢和彭格列結盟……啊切……誰借雷諾那小子的膽子……啊切——”維斯用憤怒之炎轟爆了牆壁,並且對於自己今天老打噴嚏很是抑鬱,因為BOSS不高興,又有幾個去重症監護室報道了。
為此,萊卡因的員工們內心淚目:BOSS,我們要加薪!嗷嗷我們不幹了,打砸搶燒很浪費人品的。
看著牆壁上的大洞,隱隱有土石從上面掉下來,還有磚塊砸到了樓下無辜的樹。阿諾德看了一眼身邊僵硬了一下的斯佩多,心裡默默地吐槽道。還有某個冬菇不是說這裡很安全麼難道幻術失效了,果然很廢啊。
“你不是說不會發現的嗎?”阿諾德扭臉,湖泊藍色的眼眸中盡是鄙視。
“這是巧合,我一般吃過飯就來這散步來著,風景很不錯。”斯佩多也很鬱悶,本來盪漾的冬菇頭上,豎起的葉子有些軟趴趴。
“那就是說,你出入某些地方猶如無人之境咯?”阿諾德聽了這話,猛的轉過頭,隱藏起自己有些期待的眼神。心裡正在打著算盤:若是有這麼一個外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