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一畢業就接到大工程,還沒因此退卻。”可淳佩服地說。
“你沒聽過有個故事說,有個賣鞋的商人去了非洲,看到那裡沒有人穿鞋子,很苦惱地打道回府,另一個賣鞋商人卻很樂觀,他覺得自已有無窮的商機!我可能就是像那個看到無窮商機的商人吧,哈——”曼曼又打了個呵欠,揹著自己簡單的行囊下車,走到大門前按門鈴。
不一會兒一個男管家出來應門。貨車開了進去,所有人拿著工貝,魚貫地下車。
曼曼正想開始分派工作,卻不期然地看見借來的腳踏車竟斜倚在門房旁邊。
這怎麼可能?!是哪個善心人士替她牽上來的?會是那個傲慢大亨嗎?可是昨晚他並沒有答應要替她牽車啊‥‥她揣想著,望著腳踏車出神,直到眼前出現異物。
可淳伸出五指在曼曼眼前晃動,問她:“阿姐,你靈魂出竅了嗎?”
曼曼尷尬地回過神來,拿出牛仔褲後袋裡的筆記開始分派工作區域;分派好之後工人們各自動工,可淳也加入清除雜草的行列。
曼曼這“工頭”以身作則,當然也沒有閒著,她把行李掛在腳踏車把手上,拿著鋸子,揹著伸縮長梯,準備爬到“神木”上,鋸掉那些過長的樹枝。
她把高達一層樓的長梯架好,放到樹幹上,沿著階梯爬上去,開始和大樹纏鬥,一一鋸掉多餘的枝節,她愈爬愈高,揮汗如雨,住下一看,才發現自己竟已離地面十分遙遠。
她懼高,手腳不住顫抖,深吸一口氣,只盼自己能鎮靜下來好把工作做完。這麼一想,她堅定信念,不畏身處險境,繼續和樹枝交戰,很快地成果輝煌;正當她伸手打算鋸斷更上面的樹枝時,眼睛忽然一亮,發現有個鳥巢在樹枝上的分杈處搖搖欲墜。
心想一定是自己鋸木時不斷晃動樹幹使然,她覺得有責任保護那個鳥巢;把鋸子放在較粗的樹幹上,她俯身貼著樹幹,學毛毛蟲匍匐向前爬行,心急地想護住那個鳥巢,就在鳥巢快要掉落時,她及時伸出手接住了。
呼~~幸好!她吁了一口氣,數數那些蛋,一二三四五‥‥竟有五顆鳥蛋,鳥媽媽不知去向,待會兒島媽媽找不到一定會著急的,她該怎麼辦?
她只想著那些鳥蛋,卻沒想到自己雙手捧著蛋,整個人趴在樹幹上,萬一不慎栽下去,不知會怎樣。
她試著想把鳥巢放回去,但她的手不夠長。
“你在幹麼?”
這低沈的問話聲令曼曼心驚,她把視線落到前方,這才看見她的僱主站在落地窗內。他閒適地扣上衣袖,走出陽臺外,離她只有三尺的距離;陽光下他顯得更俊美非凡,教她無法逼視,心跳莫名加速。
“我‥‥我在修剪樹枝。”曼曼脹紅了臉說,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在三層樓的高度,手腳開始“皮皮顫”。
“沒想到你找來了這麼多打手。”帥傲軍看著她詭異的姿勢,又瞥了院子的工人一眼。
“你以為我會笨得一個人除草嗎?”曼曼希望自己說得夠瀟灑,但事實上她覺得自己好窘,趴在樹上的姿勢好拙;相較於他的神清氣爽,她是滿頭大汗,而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狼狽。
“你一直趴在那裡做什麼?手上拿的是什麼?”他問。
“是‥‥是個鳥巢,它差點掉下去,幸好我接住它。”
“你打算一直趴在那兒嗎?”帥傲軍輕嗤,雙眼犀利地盯著她,看出她眼瞳裡顫動著不安。她正害怕著,攀在這麼高的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他可不想看到她跌下去。
“我待會兒就下去了。”就等你走開!曼曼苦笑,希望他不要看見自己的窘態。
帥傲軍豈會不知她心裡的想法,但地一直捧著那個鳥巢是無法爬下樹來的。他無奈地伸出手,打算解救她。“把鳥巢給我。”
“你要‥‥把這些鳥蛋煮了吃嗎?”她不信任地問,一心想保護未孵化的鳥蛋。
呃——這麼問太令人哭笑不得了。“我像那麼嘴饞的人嗎?”他鐵青著臉問。
“那‥‥你要它做什麼?”曼曼問。
“我幫你拿著,好讓你幹活去。”帥傲軍冷冷地說。
“噢。”他淡漠的語氣教曼曼有些受傷,但他說的也是,她是來幹活的,總不能老趴在這裡,他一定會誤會她在偷懶。
探了探距離,她發現她得再爬向前一點,他才拿得到這個鳥巢。
為了鳥蛋的安全,她犧牲了形象,像毛毛蟲一樣前進;帥傲軍傾身,伸長手,接下她手中的鳥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