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已經漸漸成熟,不過好像也不怎麼興盛,韓瑞偶爾在坊市之中,見到有盆景出售,一時興起,就搬了幾盆回來,放在室內,點綴其中,卻也青翠可愛,雅緻非常。
不過,此時此刻,廳中兩人,卻沒有欣賞盆景的意思,相對而坐,接過韓瑞奉來的溫水,虞世南輕飲了口,輕聲說道:“符節,受委屈了。”
儘管已經不是小孩,心理承受能力,也沒有那麼脆弱,但是聽到這話,韓瑞心中多少有些暖意,微微搖頭,嘆氣說道:“委屈倒不至於,就是覺得含冤莫白,一口氣堵在胸口裡,發洩不出來的滋味難受。”
虞世南沉默,半響,嘆聲道:“此事,卻是我們連累了你。”
“虞公此言何意?”韓瑞迷惑不解。
“還能有什麼意思。”虞世南無奈之中,帶著幾分憤然說道:“修撰經義,那是利國利民,振興儒道之舉,可是有些人偏偏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執著於一宗一派,爭相反對,可是見到朝廷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就開始使些邪門歪道的伎倆,令人不恥。”
“就是如此,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為何要針對……”韓瑞突然止聲,反應過來,提出修撰經義的“罪魁禍首”,好像就是自己,一些人少不了拿自己開刀,殺雞儆猴。
“明白了吧。”虞世南說道:“你在御史臺,並不清楚外面的事情,這些天,坊市之中,遍佈流言蜚語,汙衊此事是老夫等人指使你為之,一舉兩得,真是好算計。”
“他們,是誰?”韓瑞問道,腦中浮現的,卻是當日在國子監中,與孔穎達等人爭辯的,崔鄭幾家世家名門。
虞世南沒有回答,微笑問道:“此事疑點頗多,知道為何沒有繼續追查下去,而是匆匆了結,放你們歸來嗎?”
韓瑞迷茫搖頭,猜測說道:“所以矛頭,都指向我,見到情況不妙,虞公替我求情了?”
“我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