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學士之一,撫著滿腮的鬍鬚,笑而不語,沒有上當。
褚亮失望,又轉頭叫道:“衝遠,你最實誠,公道言之,伯施是否有所隱瞞。”
孔穎達,字衝遠,曲阜孔聖人後裔,家學淵博,儒學功底深厚,隋時群儒在洛陽集會,孔穎達以出類拔萃的學識嶄露頭角,有人因他一舉成名而妒火中燒,竟然派了名刺客殺之,慶幸得免於難。
隋朝末年,天下大亂,孔穎達奔唐為秦王府文學館學士,現為國子司業,以經學聞名天下,性情耿直,不屑也不會用謊言欺人,被問到了,孔穎達立即正襟危坐,輕笑道:“迎來送往,也是人情禮節,不算欺瞞。”
“哈哈,就是嘛。”褚亮笑道:“朝中大臣蒞臨,而且還是奉天子詔令,視察政情民風,地方官員,豈敢怠慢,洗塵宴、餞行宴,缺一不可。”
“真給你說對了。”虞世南無奈搖頭。
旁邊,李世民忽然笑道:“褚卿,你真的錯怪虞卿了,昨日述職,虞卿也向朕提及此事,諫朕,以後京官出行,以常人相待即可,不許行奢華宴請之舉,朕準了,即日下詔,頒佈天下州縣行之。”
眾人紛紛點頭,開口讚歎天子聖明,乃是朝廷社稷之福,其實,他們心裡也清楚,政令頒佈,地方官員未必依令實施,但是重要的是天子的態度。
“與朝臣論政時久,今日朕只想與諸卿飲酒作詩,莫談國事。”李世民笑著,舉杯示意,喝了口醇香御酒,問道:“最近眾卿可有新作?”
眾人紛紛搖頭,每日為國操勞,忙碌政事,哪裡來的閒情逸致賦詩。
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有幾分失望,李世民目光微掠,突然說道:“虞卿此行,固然不是遊山戲水,但宴會之時,就無應酬之作?”
“老臣慚愧。”虞世南拱手行禮,嘆氣道:“江淮才俊賢士如雲,文章詩賦,遠勝老臣,宴會之時,心有所得,卻不敢當面獻醜。”
眾人豈麼可能相信,都以為虞世南是在自我貶低,以抬高江淮士林的地位,不過剛才還與之相對的褚亮卻含笑不語,因為他就是杭州人士。
一幫好友紛紛譴責,就連李世民也笑嘆虞世南居於高位,卻不忘鄉土之情。
虞世南搖頭,正色說道:“其他暫且不論,回京之時,揚州士人官吏在汴河附近,江都宮附近設宴為老臣餞行,有人賦詩感懷,對陛下頗有鑑戒之意。”
“揚州……江都宮。”李世民心中凜然,連忙正身說道:“原聞其詳。”
“萬艘龍舸綠絲間,載到揚州盡不還。應是天教開汴水,一千餘里地無山。”虞世南輕聲吟道:“又云,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第一首詩描述了隋煬帝楊廣,遊覽揚州的豪華船隊以及大運河的地理環境,詩中隱含了隋煬帝被部將宇文化及殺死的事實。
第二首詩把歷史上暴虐無道的昏君與傳說中受人景仰的聖人並提,看似有所讚揚,其實是欲奪故予之法,批判楊廣奢侈糜費,譴責更為強烈。
隋亡才幾年,在場君臣誰能忽視,仔細品味,紛紛擊案稱讚,李世民更是肅容整裝,謝過虞世南的進諫,末了,嘆聲道:“詩者何人,如此見識,應當予以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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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去長安?
“二十一郎,你就當可憐我,隨意給幅打發我吧。(…)”屋內,錢豐腆著臉笑道,一雙肥嫩的手掌不自然地揉搓著,模樣、動作,可以用猥瑣來形容了。
“休想。”韓瑞直截了當的拒絕,態度十分堅決。
“二十一郎,好歹我也是你三哥,多少給分薄面吧。”錢豐厚著臉皮道:“那幅師說帖,我就不敢妄想了,但是二王帖中,怎麼也要給我一張。”
韓瑞頭也不抬,無聲的拒絕,虞世南與韓晦相認之後,他自然明白清楚,珍藏的二王字帖到底出於誰人之手,儘管是臨摹贗品,但是也有名家也非名家之分,就好比後世,張大千的仿作,卻比真跡還要值錢。
雖說王羲之的真跡,肯定要比虞世南的臨摹之作高,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而且虞世南就在眼前,何必舍近而求遠,韓瑞怎麼可能錯過機會,把二王字帖全部取來,厚著臉皮求虞世南附印留跋。
見到自己當年臨摹之作,虞世南也分外高興,聽聞韓瑞以此臨帖習字,感嘆之餘,也應他之請,欣然附上印章,財不露白的道理,韓瑞自然清楚,而且準備把這些字帖當成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