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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謝朝陽尷尬地笑笑:“你跟方峻是不是也該結婚了?”

我搖搖頭。“不可能,我們現在是像仇人一樣,他認為是我害死了他的前妻……”

謝朝陽瞪大了眼睛:“那你上次不是還到他家去過夜……上次你被吳超撞倒你們不是……”

“不是,那次是因為他家裡沒有大人,方峻的女兒嚇壞了所以給我打了電話,我去陪她……”

我知道,謝朝陽帶著他新交的女朋友無非是想報復我對他的傷害,我也早就預謀好了要在最後的一刻才把真實的情形告訴他,我要把他試圖帶給我的傷害結結實實地還給他。

女人的報復心是很強的,這是我最近空閒的時候得出的結論。就像以前,我在內心感到那麼強烈的不安,我一直以為那是我對再次失去謝朝陽而產生的恐慌,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之前的那些不安都來自報復過後的一種假設的快感。

面對謝朝陽愕然的目光,我儼然一個勝利的大將軍。

“怎麼樣?”我挑了挑眉毛驕傲地笑了笑,“我跟方峻就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純潔,你是不是很意外?”

謝朝陽的嘴唇張合了幾次,什麼聲音卻都沒有發出來,他有些尷尬。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幹巴巴地吐出幾個字:“我錯怪你了。”

我仍舊是笑,我終於體味到,在自尊的面前,什麼狗屁愛情顯得那麼渺小。

“那麼……”謝朝陽低下頭去。我想,他最後之所以會問起我和方峻何時結婚的問題,本來是想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叫我感到難堪的,“那麼……我們……王陸,是我錯怪你了,我應該直接跑過來問你就好了……”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謝朝陽,咱倆這回算是扯平了,頭一回是我甩了你,這回你也甩了我,我跟你兩不相欠……”一說道這些動情的話,我的眼淚居然沒有任何徵兆就流了出來,“你千萬別跟我說你再想回來找我,真的,既然你選了這種方式,你就一條道走到黑,當個純爺們兒,我祝你幸福。”說完,我迅速地跳進門裡,死死的將門關上。

四十三、

夏天已經來臨。

一天夜裡,我抱著嘎嘎上了樓頂,月亮又圓又亮,那些光芒從遙遠的天際傾瀉下來,灑的到處都是。我帶了幾罐啤酒,一個人沒滋沒味地喝著,嘎嘎卻一直沉浸在來到這個陌生地方的興奮當中,歡快地叫著,跑著。

我跟方童童已經失去了大半年的聯絡,算起來她的預產期應該不會很遠了。我特別想她,惦記她,我不知道此時此刻南方的月亮是不是一樣又圓又亮,我也不知道她在一個怎樣的城市裡獨自品味著怎樣的情愫,我回想這些年自己和身邊人的境遇,心中感慨萬千。

掏出電話,我不斷地撥打著方童童離開之前留給我的那個我從來沒有打透過的號碼,就在那一刻,我心裡那麼強烈地感覺到方童童在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我的名字,她一定也很想念我。

一連撥打了五十多遍,那個討厭的聲音一直在告訴我“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最後,我只好筋疲力盡地將電話扔在一邊,抱起嘎嘎跟它聊起了我的心事。

“只可惜你是一隻鴨子,如果你是個人,我們兩個的生活該有多滋潤啊!”我拍著嘎嘎的腦袋跟它說話,“嗨,其實就算你是個人我也還得每天上班下班累死累活去掙錢,你肯定還是每天吃吃喝喝,算了,你還是繼續當你的鴨子算了,沒有心事,多好,做人太累了……”

嘎嘎仰著腦袋在我耳邊哼唧,它似乎並不瞭解我的心情,一直陶醉在自己的喜悅當中。我扳過嘎嘎的脖子問它:“嘎嘎,你說方童童想我了嗎?你說,你說你說,如果你覺得她也想我了,你就嘎嘎兩聲……”嘎嘎對我扳著它的脖子非常不滿,用力地掙扎著,“嘎嘎,你說呀,你說方童童想我了沒有,你說你說……”我對嘎嘎不依不饒。

“嘎嘎——”這個傢伙使勁叫喚了兩聲,呼扇著翅膀跳開了。

我看著它蠢笨的影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正想追過去跟它玩上一會,忽然我的手機叫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起來:“喂,你好。”

“你好,我是婦產醫院的大夫,我姓田……”

“是不是方童童生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方童童的情況不是很好,您能不能坐明天最早一班的飛機趕到這裡……”

“方童童呢,我想跟她說話。”我預感到方童童的身體出了狀況。

“她在病房,暫時不能和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