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美晴烤了秋刀魚,趁熱去吃比較好吃,吃完了飯再弄花也不遲。”奶奶彎下腰,撣掉夕薔裙襬上的泥。
“好,那我先去洗個手。”
夕薔飛快地跑進後院,扭開水龍頭洗手。
忽然間,她聽見電話鈴響,火速地關上水龍頭,側耳細聽,等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奶奶的叫聲,她才又慢慢扭開水龍頭。
她真要罵自己神經病了,莫名其妙地等著根本不可能再打來的電話,簡直是病得不輕。
她真懷疑是不是那個陌生的男人在她身上施了什麼魔法,否則,她連他的人都沒有見過,怎麼會對他念念不忘。
依照慣例,沈雨青都會在每個月的第一個禮拜,開車送古夕薔到鎮上唯一的小醫院拿藥。
這一天也沒有例外。
看完了醫生,雨青一面開著車,一面轉臉看著夕薔。
“這次拿的藥劑量減輕了很多,可見得住在山上對你的身體還是比較有幫助。”沈雨青說。
夕薔點了點頭,魂不守舍地望著窗外。
雨青注意到了她異常的安靜,在秋日的陽光照耀下,她像極了一尊雪白的瓷娃娃,連手指都纖細得幾近透明。
他發現,這陣子,夕薔的眼光總是迷迷濛濛的,若有所思的。
“你最近……不太愛說話。”他柔聲試探。
“有嗎?”她回過神來,側著頭,微微笑說。“我沒發現。”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雨青的聲音總是那麼關心備至。
“沒有,真的沒什麼。”夕薔語氣有些不耐,最近,她真的表現得那麼明顯嗎?都快被周遭的人給問煩了。
“沒有就好,或許是我多心了。”又是這樣自責的語氣。
夕薔疲倦地嘆口氣,總是這樣,她有任何的不悅,雨青最後都會找出最好的罪名,然後怪罪到自己的頭上。
“天涼了,你自己要當心,別讓自己著涼了。”雨青輕柔地提醒她。
夕薔點點頭,視線從雨青穿著格子襯衫的上身移到了黝黑結實的手臂,雨青是魁梧粗獷的男人,擁有一副海軍陸戰隊的體格,也許因為這個緣故,她在他的身邊看起來更像一尊精心燒製的瓷娃娃,雨青待她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對她說話從來不敢放大音量,也從來不敢觸碰她。
她非常清楚自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