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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應當,也未必就是大娘想要如何挾制衙內了。今既然已經洞燭其心,大可設計圖之,諒他身在軍中,還能翻的出衙內的掌心去?”

高強大為意動,他畢竟還是來自現代的一個小民,對於權力中人的邏輯有時不那麼精通,類似陸謙這種情況,真正的上位者第一反應就是清除異己。至於手段問題,有心算無心,上司算下級,更有何難?不過話說回來,經石秀這麼一提醒,陸謙這邊不足為患,卻又繞回原先的困擾上來:對於陸謙所掌握的資訊,蔡穎知道多少?蔡京又知道多少?自己要如何應對,才能順利達致原先所期望的目標?

這種高階政治遊戲,就不是石秀這江湖豪傑的所長了,他撓了半天頭皮,也只說加派人手監察陸謙及其心腹的行蹤動向,必要時候將那傳信之人設計擒拿,問出口供來也罷。

許貫忠卻以為不大妥當,抓一兩個人來問口供,這不成問題,但是以陸謙的心機和城府,真正的機密大事必定是儘量不讓別人知曉的,甚至陸謙的這些信差,恐怕連陸謙的信到底是送給衙內還是送給大娘蔡穎都矇在鼓裡。

照許貫忠的推測,陸謙性格陰鷙,他手中的籌碼不但要用來巴結蔡家,更要防止事情敗露之後衙內的報復,決計不會輕易透露出去。說到底,高強現下自身的政治資本已經不容小覷,即便是蔡京也不敢說能把高強就怎麼樣了,多半還是要挾高強為他所用,到時候為了安撫高強的情緒,沒準還會反手把他再給賣了。

高強聽得連連點頭,卻又想起一事不解:“那就怪了,照此說來,那陸謙只消依舊忠心於我,自然升官發財不在話下。本衙內也不曾虧待了他,他何以要去聯絡大娘,走上這條險路?豈不是自找麻煩。”

許貫忠搖了搖頭:“此事小人也曾想過,大約陸謙如此行事,必有隱情,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正因如此,更加不可輕舉妄動。”

這般說來,也是在理,高強還是被許貫忠說服,暫時不採取石秀那種激烈的方法,畢竟目前情報不足,其後果很難預料。囑咐石秀加緊調查陸謙,便又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政局上來,政治的鬥爭,根本上還是看大家的實力以及由此產生的陽謀。

“蔡京乃本朝士大夫領袖人物,若此番被他再度復起,勢必更加無人能治,因此本衙內才要扶持梁士傑上來。”高強這些日子反覆考慮,蔡京這次罷相,絕對不能讓他再翻上來了,一切考量,都以此生髮開去。

從歷史上來看,徽宗年間的政局,是從政和初年開始糜爛,此前朝廷的主旋律是蔡京奪取和鞏固他的權力,順便也以紹述的名義,施行了許多新法。但從政和之後,蔡京獨攬大權的惡果開始顯現,為了制約蔡京的權力,徽宗趙佶不得不把許多自己的親信提拔起來,以對抗蔡京,而由於趙佶自身的稟性喜好,這些親信又都是像童貫和高俅這樣的倖臣,幾乎無一出自大宋中堅計程車大夫階層,直接導致了寵臣派和文官派的尖銳對立,這其中蔡京作為文官派的領袖,時而打壓寵臣派,時而又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拉攏這些寵臣,最終使得朝政一團糜爛,不可收拾。

有鑑於此,儘管眼下高強還不具備入朝執政的資格,他也不打算再讓蔡京上臺,那以後的局面發展是他無法控制的,扶持一個比較傾向於他的梁士傑上來執政,才是對高強最有利的結果。

“目下衙內所慮者,乃是大娘從陸謙那裡得知衙內的秘事之後告知令岳蔡學士,或者蔡相,令得衙內受人挾制,只得再幫助蔡相復位,或者分薄手中權位給蔡學士。”許貫忠一直跟在高強身邊,忝居智囊,前後首尾自然明白。

高強苦笑道:“落在蔡京手裡,雖然不甘心,也還罷了,蔡元長好歹是經世之臣,行事自有分寸;若是被我那岳丈挾制了……哎!”一聲苦嘆,道不盡心中酸楚,倘若輸給了蔡京,人家好歹是一代權奸,小奸不如老奸,輸也在情理之中;可要是輸給了蔡攸,媽的這傢伙是個出征燕雲的時候敢問皇帝要宮女作獎賞的混蛋,純粹的財色小人一個,死不瞑目啊!想到這高強怨氣沖天。你說人家意淫小說的主角,遇到的牛人們都是把自己女兒洗白白雙手送上,再附增家產權勢神功若干,俯首甘為豬腳的墊腳石,本衙內可倒好,攤上個胳膊肘往孃家拐的老婆也就罷了,還饒上這麼一位提不上筷子的老丈人,人比人氣死人啊!

他在這裡自怨自尤,卻聽許貫忠沉吟道:“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咱們與其在這裡為蔡家到底掌握了多少咱們的隱秘而煩惱,倒不如下點功夫,看看能不能絕了蔡元長復相之望。如此一來,蔡家為保權勢,只能託庇於衙內傘下,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