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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直屬親兵勝捷軍的統制,歷史上打過方臘,兩次徵遼,最後死守太原殉國的,算得一員良將;劉光世更不用說,現今西軍大將劉延慶的三公子,南渡四大將之一,不過名聲不大好聽,最出名的是畏敵避戰,外戰外行,內戰呢,也不算多麼內行。大概這次童貫回京,這兩個都屬於親信將領,帶著一起來汴梁城這花花世界享受一番。

高強想了想,叫人傳來劉琦,帶上幾個親隨前往,路上抽個空子拉住劉琦,叫他設法從劉光世口中套些話出來,大家都是西軍將門,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麼!

不一會到了童貫府上,他這是升了樞密副使之後新造的宅邸,以童貫的財力地位,自然是美輪美奐,京城裡除了皇宮之外,排的上號的美宅。門子送信進去,少停傳出個“請”字,高強當先而入,登堂入室,見到童貫端坐堂中,忙大禮參拜。

童貫趕緊上前攙扶,一臉的欣慰笑容:“當日塞北出使,情狀歷歷在目,不想兩年時光,賢侄已然青雲直上,此番本帥回京,得知賢侄不日就將出知大名府,實乃不勝之喜。霍哈哈哈~”仰天大笑,腔調猶如京戲裡的銅錘花臉,只是略微嘶啞了點——前面說過,童貫的聲音完全不像太監那樣尖利。

高強陪著應付了幾句,恭維了幾句,大家幾下不痛不癢的推擋,童貫淡淡道:“賢侄,你與那陝西種家,可有交情?”

“只聞其名,不曾交接。”

童貫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高強。忽地又笑:“令尊當日曾在西邊軍中,可曾受了種家的照拂?”

“家父不曾提起,小侄不知。”

童貫三問:“這幾年來賢侄差人往我軍中販運軍食,可曾經由種家之手?”

無辜的笑:“這些下人的事,小侄哪裡曉得?這輩子也不曾到過西京,更不用說陝西了!”

三問三答,高強口中推託,心下卻像開了鍋一樣:童貫這是啥意思?這死太監,比刁德一還刁德一啊,跟我玩智鬥!

好在悶葫蘆總是要有人打破,童貫開始進入正題:“託賢侄的福,我大軍糧草軍械連年充足,將士日夜操練。士氣高昂,而夏賊日漸窘迫,遼人則方遭大災,國中乏食,必然無力援助於他。此千載難逢之良機也!只是夏賊雖蹙,國中猶有控弦之士數十萬,我大軍與之相當,守土有餘,進取不足,這兵力不足,賢侄可有妙法?”

高強明白,這是童貫給自己這邊的面子。他請求呼叫內地的弓箭手,正是要大舉進兵,而种師道在這件事上和他唱反調,那是不能容忍的。心說,“我也沒打算管你們這事啊,都是劉琦給我惹的禍!”一面笑道:“童樞密兵法淹通,必然無礙,縱然需要添兵加餉,打造軍械,也是樞府和政事堂列公的事,小侄哪裡懂得?”來個一推六二五。

本來若只是官場上的暗鬥,高強話說到這份上,已經間接表明了立場,不會介入到种師道這件事上頭,然而童貫卻似乎意猶未盡,追問道:“賢侄,當日你我一同出使遼國,便存了滅夏之心,如今休戰數年,士飽馬騰,正是大舉之時,若能一舉平滅夏賊,解我大宋百年西顧之患,則國家何幸,黎庶何幸!賢侄何不與我戮力同心,同此大業?”

汗……高強心說我哪敢!嘴上不住客氣,只是一味搪塞。

那童貫卻惱了起來,一把攥住高強的手,將他拖到側廳,高強頓時就睜大了眼睛:這裡居然放著一隻巨大的沙盤!

本以為這玩意只有後代建立了參謀制度後才會出現,高強這可是被古人震撼了一把,尤其這位古人還是向來被認為不懂兵事瞎指揮的太監童貫,反差之大,尤其明顯。

童貫放開高強,拿起一根木杆來,點著一處,得意洋洋地說道:“賢侄,此乃古之堆沙象敵之法,你來看。”說著左劃拉,右指點,將西夏邊境的地形說了一遍,最後道:“我籌劃經年,此番若能一舉攻破夏之左廂,盡取橫山之利,將鹽州夏州收歸大宋,則夏賊漠內無法立足,以後若要入宋,則必經瀚海,集兵籌糧皆大不易,而我以逸待勞,立於不敗之地!”

他放下木杆,雙眼放光看著高強:“賢侄今可知否?此役若勝,西北百年邊患可一朝而平,此後我大軍據橫山而窺興慶,中國日興而夏賊日蹙,不出數十年,可盡滅夏賊,此萬世之機也!”

見他如此慷慨激昂,高強也只得配合一下,作驚喜狀,心裡卻還是有點糊里糊塗,剛才童貫指點地圖說的那一堆戰略分析,他根本就左耳進右耳出,接受度無限趨近於零。

“只是如此大舉,如今西北兵力不敷使用,本帥此番入朝,就是想要請官家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