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餘人都命回去本州備戰。倒不是高強有所偏頗,這幾處除了青州之外,都是直接和梁山泊接壤的,現在梁山佔據了水師之利,用軍事上的觀點來看,也就是處於內線作戰,這幾處都處於梁山的威脅之下,因此需要加強戒備。——照理說,宋江闖了這麼大一個禍事,眼下該是著急上火怎麼向高強交代才對,不大可能四處生事,但這種理由高強怎麼能出口?話說回來,祝家莊被劫原也不是宋江的手筆,誰也想不到一個董平狼子野心,就把局勢弄的這麼大這麼亂,可見偶然因素無法預計,還是防備些好,有備則無患麼。
眾將一一領命,關勝適才強調了水軍的必要性,卻沒見高留守有什麼反應,還以為他忘記了——雖然大家以往都有交情,畢竟高強年輕,關勝雖然不會給他穿小鞋,卻未必真心服他——趕緊道:“留守相公,敢問水軍如何整備?若要拘刷民船入軍,末將這便差人去辦來。”
高強搖手道:“不勞關將軍掛懷,本府已然調了經辦水師的人才來此,只因路途遙遠,刻下未到。當務之急,列位將軍還是各領本部,打探賊寇動靜,待機而動為上。”
“原來留守相公早有成算,末將莽撞了。”關勝自詡為關羽後人,平時也好學春秋,頗以儒將自詡,因此要客套幾句。實際上所謂的儒將,就是因為宋代以文官統領大軍,才有儒將這個稱呼,那些文官帥臣至少都是進士出身,哪裡是他讀了幾天半吊子春秋能比得上的。
高強所說的這經辦水師之人不是別個,正是現任東南應奉局提舉的燕青。須知燕青在杭州經營應奉局和外洋船隊,眼下船隊足跡已經跨過馬六甲海峽直抵天竺國,而應奉局蒐羅大宋的諸般財貨以供外貿,而當時的國內物流以水路為主,這內河的貿易也作得極大,要他負責建立水師,正是得其所哉。
要說這人啊,就是不經唸叨,高強升帳第五天,便有人來報,燕青已經到了。
“來的好快!”高強又驚又喜,倒不是為了急著建立水軍,這本來就是他用來拖延時間的藉口,而是許貫忠留在了京城,石秀又忙著蒐集梁山內外的情報,身邊沒有個能說上話的心腹,高強很有些沒著沒落的。
當即親自出迎,到門前見了燕青,只見他一身新潮的白色棉衣,外罩錦袍,頭上一頂逍遙巾,腰繫絲絛,依舊是那副瀟瀟灑灑的模樣,氣度更現從容。
高強看看他,再看看自己,不由得大笑道:“小乙,如何穿戴的這等華美,倒襯得本衙內甚是不堪了!”原來他自己卻只穿著一件棉布長袍,因為天冷,加了件鼠皮坎肩。
燕青笑道:“說什麼華美,怕是說小乙淺薄才真!只是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一般,小乙離開大名府,算到如今整四年,怎麼不穿錦衣?”
高強這才省起,燕青自從崇寧五年被他從大名府帶出來之後,竟是一次都沒回來,上次設計對付盧俊義,他也只是跟著高強到了飛虎峪而已。不過,以高強所知,燕青自幼是孤兒,由盧俊義撫養他長大,但盧俊義勾結山賊謀反身死,一家都被抄了,他如今回來,這大名府中還有他什麼人在呢?
第十一卷 招安 第二七章 水軍
燕青在大名府是沒什麼親人了,所謂的錦衣夜行也不過是他事隔數年才回到故鄉的一句感慨而已,其實縱然衣錦還鄉,若是故鄉親舊一概不在了,兒童相見不相識,這錦衣還不是隻能穿給自己看?
祭過了盧俊義夫婦,燕青收拾心情,這才來到大名府留守司,將自己攜來的幾人領到高強面前:“衙內,小人接到衙內的飛鴿傳書,說道北方須用水軍,恰好結識得這幾位豪傑,水上功夫煞是了得,便即攜來薦給衙內。”
那幾人報了姓名,內中兩個卻是高強的“熟人”:其中一個乃是鄱陽人葉春,善造大小船隻,他聽說杭州應奉局船隊的船隻高大如樓宇,能遠航海外萬里,於是慕名前往參觀。逢著燕青一席談,深覺此人雖然不大瞭解海船和內河船的區別,但確實是個難得的好船工,尤其是在造船生產管理方面很有一手,於是留他在應奉局研習造船法。此次高強要練水軍,造船和改造民船就是頭等要事,因此將他帶來。
高強記得這人,乃是因為此人在水滸傳中也曾出場,進獻海鰍船圖,高俅徵梁山時依樣打造,卻被梁山軍設計,將大船盡數奪了去。這一段按照後來人的考證,其實是套用了楊麼起義時的戰例。不過戰敗並非說兵器就一定不好,這葉春想到用輪漿驅動,可以說已經走在了時代的前端,算是一個人才。
第二位乾脆就是水滸中梁山好漢的一員,混江龍李俊是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