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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衙內,怎不容我看了那幾個男女吃軍棍?恁地解氣!”

高強呸了一聲,罵道:“史大郎啊史大郎,虧你有臉說,身為我招討司六軍將之一,大軍之中你居然被人打了,你是吃什麼的?”

史進一聽,腦袋頓時耷拉了下來。當著高強的面,他可沒什麼話好說,不管找什麼理由,總之他被人打了又捆上,這是事實,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想想實在說不過去,史進一咬牙,跪倒道:“史進無能,給衙內丟臉了,來日願為大軍先鋒,好歹爭個頭功回來,重立我前軍聲威。”

“這便是了。”高強點頭,上前將他拉了起來:“適才在外面我不打你,那是不肯在楊戩這等外人面前失了臉面,招討司從上到下都是我的心血,怎容你們受人的欺負?只是你們也得給本衙內爭氣才是,尤其你從我的牙兵出去,一躍做到前軍主將,人家當面不說,背後也要說本衙內任人唯親,你總要拿出點心力來,叫人無話可說才好。”

史進又是感激,又是羞愧,點頭應了,迴心一想,忽然發狠:“小人今番乃是吃了女人的苦,方知古人兵法,軍中不得有女眷的道理,果然害人!自今決意以身作範,全軍上下都不許犯這婦女之戒。”

被他這麼一說,高強倒想起來了:“慢著,我適才看那李睡蘭對你頗為關切,好似大有情意。人道婊子無情,不過一旦動情,卻又更真,大郎你若有意,不如本衙內作主,為你討了這房親事,豈不是好?”

史進措手不及,鬧了個大紅臉,吭哧吭哧地道:“衙內,婊子無情,這話是不錯,但小人昔日也是江湖上打過滾來,豈有不知?與這李睡蘭雖是投契,卻也不曾用多少真心,想我史進本是華州良家子,雖然一時落草,今隨衙內作了軍將。也想為國家立功,博個封妻廕子,若他日朝廷誥命封了小人的渾家,卻是個小姐出身,豈不惹人笑話?不可不可!”把手只搖。

高強大為意外,心說看你不出,居然野心不小,門第觀念也不小,比人家韓世忠差遠了!既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就不好勉強。高強可沒興趣在這事上面給史進洗腦。看史進的模樣,只是嫌這李睡蘭出身不好,久後作不得誥命夫人。卻也不是全然無情,大約若只是納妾的話,他就很願意了。不過若只是納妾,用得著本衙內出面麼?

當下史進告辭去了,過了盞茶光景,曹正進來,說已經打完了軍棍,正將那幾個人號在衙門前示眾,楊戩身邊的隨從被一網打盡,猶如沒毛的野雞,撲騰不起來,想救也無從救起,在一旁急地團團轉。

高強心說我要的正是這個效果,便向燕青說起:“須得派幾個軍士去這楊戩身邊使喚,順便看覷於他。”燕青說起自己已經吩咐金槍班的班直衛士留神楊戩,高強轉了個念頭,卻搖了搖頭:“不大妥當,這些金槍班的衛士都是御前班直,個個家裡非富即貴,可不要叫楊戩拉了過去,反而拿些瞎話來糊弄我。如今水師並無船隻,就叫李俊派一張順都人馬去給楊戩作護衛。”燕青答應了,自去尋李俊。

諸將絡繹回來奏報,說道大軍都已安置妥當,本州也供應了糧秣草料等物,只是不知何時就要出戰,人不得解甲,搞的很是緊張。這一點高強也沒辦法,眼下敵情不明,此地到李家莊雖然只有二十多里地,但對方的兵力其實是佔了上風的,更不知武松的一支兵藏在哪裡,總不能蒙著腦袋望上衝吧。

正在焦急間,楊志火急火燎地竄了進來,剛一進門就在那裡叫:“衙內,啊不,招討相公,我軍遇敵,賊眾不下萬人,打正,武,字旗號。”

高強騰地跳了起來:“何時?何處?訊息可確實?”

楊志喘了幾口氣,從門外又拉進一個人來,高強一看卻是認識的,前任祝家莊教師,鐵棒欒廷玉,見今在楊志麾下作個都頭。此人道路熟悉,楊志命他偵察算是用對了人。

欒廷玉氣度沉著,見了高強和一眾統兵將,團團剪拂了(北宋軍中下拜不叫下拜,避“敗”“拜”同音,叫做剪拂),洪聲道:“小將奉了將令,天明出兵,往李家莊方向哨探。小人在此祝家莊作了數年教師,道路熟悉,身邊也有小校是這獨龍崗人氏,因此不循大路,覓小道向那李家莊前行。”

“待進至獨龍崗西南五里處,一座山坳中發現賊情,只因樹木掩映,看不清賊眾幾何,亦不見旗幟。為是白日時光,小人不敢迫近,等到正午時分,捉了兩個巡哨的嘍兵來問話,只不慎被賊人驚覺,大隊前來追襲。僥倖賊人無有多少軍馬,零星幾騎追來,都叫小人射倒了,而後仗著馬快得脫,小人一都退到扈家莊原址處,又遇見一隊賊兵,押著十來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