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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怠。到得後半夜,小人按巡諸軍已畢。正要覓地安歇,忽然遇到小將昔日的一個相交,久別重逢,十分熱絡,定要請小將去她那裡安歇……”

剛說到這裡,堂下一陣笑聲,高強也有點撓頭,心說史大郎沒心眼。你說就說,眼下又不是大家聊天,聽你吹牛,在公堂上你說什麼久別重逢十分熱絡,顯擺你長的帥有魅力麼?不過說起這舊相交,高強便也想起水滸中的一回書來,確實曾經提及此事,便笑道:“你那相交可是喚作李睡蘭,見今住在西瓦子的?”

這話一說,不但史進大為意外,楊戩臉上也大有訝色,那史進叫道:“正是此人!招討相公怎生知曉?”

高強看看楊戩在一旁聽地入神,七情上面,心中不由得一動:“這死太監對這案子關切得緊,史進又被人打的這般。難道是這廝有意給我找難看了?”當即笑了笑:“你這潑才,昨夜大軍多半露宿在外,偏你尋了下處,本帥如何不知?念你勞苦不易,又是舊情相邀,不算擾民,姑且隨你去,本待今日回營之後,再與你理論,怎曉得一夜之間幾弄出事來!”

幾句話說的史進臉紅,不過心下卻安了,高強這般說法,顯然是決計為自己將這事扛了下來,不禁又瞪了楊戩一眼,向上道:“小將也想要通稟相公,怎奈時值更深,相公也早已安歇了,只得且去住下,天明再作理會。不想天方破曉。有那李老漢領了幾個監軍帳下的虞候,並數十個做公的進來,不由分說便來鎖拿小將,小將不知如何,掙扎間推倒了李老漢下樓,跌破了頭,因此眾端公將小人鎖了到此,告一個打傷人身的罪名。小將實是無心,情勢所迫,伏請招討相公明斷!”說著又要磕頭。

高強看看楊戩,心說果然是有你的事!要緊問道:“李老漢何在?”

堂下應了一聲,一副擔架抬上一個人來,帕子包了頭,並不見血,睡在那裡只顧哼哼,旁邊跪著一老一少倆女人,老的是個虔婆,就是戲文裡演的那種低等老鴇模樣,少的穿紅掛綠,頗有幾分姿色,在那裡低頭啼哭不止,袖子在臉上擦來擦去,間或露出一眼來,卻是偷偷去望史進。

“這模樣,定是李睡蘭無疑了。”高強暗地搖頭,心說史進你也算個英雄,如何就迷上了一個小姐?不過迴心一想,這李睡蘭本是當初史進遊蕩江湖的時候結識地,以他那時的狀況,除了瓦子裡的小姐,又有什麼大家閨秀能正眼看他?歷史上韓世忠那麼大的戰將,娶的不也是營妓麼?瞧這倆人的樣子,倒是姦夫淫婦——不對不對,是郎情妾意,說不得倒要成全一下。

要說高強的脾氣,當然算不上護短,史進若是當真為非作歹,那自然是要處罰的。不過只是這樣的風流官司,又有楊戩這政敵摻雜在裡面,卻又另當別論,這個短那是護定了。當時將驚堂木一拍:“下跪何人?”

“民婦李婆子,李睡蘭。”跟著兩個女人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卻是一切推到李老漢身上,說乃是這李老漢自行去報的官,她倆一概不知。

高強一看麻煩了,這李老漢躺在那裡不曉得真死還是裝死,沒有口供,如何對質?向燕青丟了一個眼色,燕青自然會意,口中說著:“待我來看看李老漢傷勢如何。”一面走下堂來,單膝跪在擔架邊看了一下,手伸過去搭了搭脈,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法,李老漢哎喲一聲,翻身便起,幾乎就是蹦起來的。

燕青泰然自若,向堂上道:“稟相公,李老漢身無大礙,若要仔細驗傷,可委之仵作。”說著,施施然又回到高強身後,依舊站定。

楊戩哼了一聲,向李老漢道:“兀那老漢,只管直言,一切有本監軍為你作主。”

李老漢還沒來得及說話,高強拖長了聲音道:“楊都知,現今是本帥審案,不曉得楊都知憑什麼在這裡作主?若論軍職,楊監軍也須得聽本帥的軍令,若論職官,楊都知須管不得民事。”

楊戩被他生生一撅,氣的滿臉通紅,偏又發作不得,只得轉過頭去不說話。

那李老漢一見這情狀,已經曉得狀況,當即一股腦都倒了出來。原來真是無巧不成書,楊戩的隨從之中,就有一個人和李睡蘭也是老相好,從這層關係上說,他和史進還算得上連襟的關係。昨夜這人原是先去的,已經要睡下了,錢都給了那老虔婆,結果那老虔婆在門口逢著史進,見他一身大將的服色,頓生貪慕之心,便又將史進拉了進去,卻對楊戩的那名從人混說史進強要來安歇,逼著他趕緊搬場走人。

那從人沒奈何只得跑路,回去越想越冤,等到天明便招呼了幾個同僚,又從知府衙門借了幾十個公人,衝上門去勒逼著李老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