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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清退出船艙,石秀向時遷勉強笑道:“適才這朱清的話,時兄你也都聽到了,鼓上蚤大名鼎鼎,飛簷走壁如履平地,想那區區都監府又怎在時兄話下?這件事少不得要時兄一展大才了!”

時遷一聽這位最能鎮得住他的石三郎居然說話如此恭謹,老鼠鬍子笑的亂抖,一拍瘦骨嶙峋的雞胸脯道:“區區都監府何足道哉!想當初那北京留守司我都……”

石秀把眼睛一瞪:“都什麼?”心裡話你可別亂說,現在既然歸了衙內麾下,這賊名也可去了,不要把以前的事情都翻出來,那當初的大名府留守司現今可是蔡相公面前的紅人,衙內也惹不起的,不要弄得自己臉上不好下臺!

時遷被他一瞪,後半截話都嚥到肚子裡去了:“都,都,都不敢進去……”不過隨即又壯起膽子道:“不過那都監府,我絕對敢進!”

“哦?既然如此,你且說說看,究竟要如何進去尋人?”

見說到自己的本行,時遷頓時來了精神:“三爺,常言說的好,這隔行如隔山,咱們妙手門中的路子可就多了,而且多為不傳之秘,你三爺雖說是江湖上打過滾來的英雄,這裡頭的門道可就不及在下我了……”

石秀見他越說越來精神,居然自稱起在下來了,當即一句話扔過去:“少廢話,究竟如何?”

時遷二次被人打斷了吹牛的興頭,不免有些沮喪。不過在石秀面前他也玩不出花樣來,只得老老實實地道:“這事說來繁雜得很,我又慣會東拉西扯,只怕說到杭州也未必能說地清楚。總而言之,咱妙手門有妙手門的道道,高門大院雖說難進,也不是無法可想的,到時見了那杭州都監府的裡外模樣,我便有計較。”

石秀聞言點頭,心說這還像話,行行都有秘訣,多半是口耳相傳,他在江湖上也有所聽聞,便道:“罷了!既是如此,且到杭州探了那都監府的虛實再議!”

一路無話到了杭州碼頭,停船靠岸,石秀吩咐兩個親軍在船艙中看好朱清,自己換過了平民打扮,與時遷兩個各挑了一擔木炭,裝作是市井尋常賣炭的,一路進城而去。要說這兩個扮起來真是天衣無縫,石秀原本就曾在江湖上討生活,賣炭的營生自然慣常會得,那時遷盜門出身,踩盤子的伎倆更是五花八門,這等喬裝打扮的事也是駕輕就熟。除了北方口音有些蹊蹺,其餘竟是一點破綻也無。好在這杭州城乃是東南第一大都會,南來北往人煙稠密,似他們這樣北方人流落南方賣力氣為生的自也不少,倆人估量了一番前後無事,大搖大擺地踅摸著向都監府而去。

那都監府朱漆大門白粉刷牆,門頭上新裝不久的琉璃瓦在春日豔陽下熠熠生輝,老遠就看的分明。想來是朱勔上任之時新換的。時遷與石秀對望一眼,且不忙近前去,只在都監府左近街巷叫賣木炭,且賣且走,一圈兜下來,已經把都監府的各處門戶都看在眼裡。

此時卻還剩了半擔木炭,恰好經過都監府的一處角門,時遷便擠出一張笑臉。湊上去對那門子說道:“這位大爺,小人這裡還有半擔上好木炭,不知……”

話還沒說完,那門子已經一張臭臉扔過來:“去去去!哪裡來的北方侉子在這裡聒噪,老爺府裡都是用石炭的,要你這木炭作甚!”原來這朱勔府上用的都是煤炭。此刻又是孟春暖日,房中不用木炭。因此那門子看也不看就賞了一道閉門羹。

時遷點頭哈腰便退,二人踱到別處將半擔木炭都脫了手,收拾起扁擔等物再回轉碼頭來,才行到城門處,只聽街巷一片喧嚷之聲,都喊“明尊座下聖女娘娘又在城頭顯聖了!”一時間群相聳動。無分男女老幼百業貴賤,人潮洶湧都往城頭下去。

石秀聞言暗裡吃了一驚,這什麼明尊座下聖女娘娘,聽來像是明教攪出來的玩意,怎的在杭州明教有偌大聲勢,居然敢公然在城頭搞什麼動作?這可要看個分明瞭!

向時遷使個眼色,倆人口中吶喊一聲:“同去看聖女娘娘!”掄臂膀就往人從中擠,倆人都是身手靈便,在人從中穿來插去,不一會就到了城頭近前,抬起頭來往上仰望。

此時正是午後時分,春日豔陽將將偏西,曬的人渾身發暖,忽聽人從中不知何人發一聲喊“聖女娘娘出來了!”人群便哄地一聲,你推我擠一陣鬧。

石秀好容易定住腳跟,再抬頭往上看時,見城頭已多了一名白衣女子,背對著陽光看不清面目,一襲白衣迎風招展,隱約可見些許玲瓏曲線,看周圍許多人臉上如醉如痴的模樣,想來這就是那什麼聖女娘娘了,只是顯聖云云又從何說起?

石三郎正運足目力向上觀瞧,忽見那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