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重賜。若與殿下私交,則為二心!見利忘義之人,於殿下有何用?”
還未看完,李建成臉已氣得鐵青。此計不成,反被人看破心思,可惱,可惱。李建成一拳砸向旁邊的花窗。
“我知其不可。”李元吉抖了抖袖子,“待我來制他。”
太子以一車金銀拉攏一事,尉遲敬德立即向秦王作了彙報。秦王找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等人計議,大家認為應該加強戒備,防止東宮再搞什麼把戲。秦王對尉遲敬德說:
“拉攏不成,東宮、齊王府那邊定然不肯善罷甘休,你搬來王府住吧,以防有什麼意外。”
“我不怕!”尉遲敬德晃了晃膀子說,“千軍萬馬都過來了,還怕一兩個賊刺客。”
尉遲敬德藝高膽大,每到晚上入寢前,即重門洞開,安臥不動,實則萬分警覺。
氣度狹小的李元吉果然派勇士前來行刺。刺客宇文寶身藏利刃,在夜色下飛簷走壁,潛到尉遲家中庭。灰白的月光下,臥室門大開,猶如隨時準備吃人的大口,隱約可見衝門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身軀高大的人。
刺客握了握手中的利刃,幾次欲拔腿進去,卻拿不定主意。大冷的天,尉遲敬德敞門睡覺,莫不是誘敵之計?樹影裡,徘徊再三,宇文寶終於沒敢下手,遂越牆而去。
辯,程咬金黑臉一沉——“與我全部拿下!”
近千名甲士手持鋼刀,如臨大敵,貓著腰衝上來,若論武功,些來自幽州的健騎們,雖武功在身,心高氣傲,但到了天子腳下,不免有些打怵,不由自主往後退了退。可達志手拿通商文書走了上去,滿臉堆笑地說:
“我是太子右虞侯率可達志,奉太子差遣到幽州做一筆生意,這是通商關文——”
可達志東宮堂堂次六品官階,竟恭恭敬敬雙手把關文奉上,守門的兵士更加懷疑,上去把貨車翻了個底朝天,雖無可疑之物,卻並不放行。一個立正手一揮——“路邊候著,上邊命令來了再說。”
路上經歷了多少盤詰,可達志他們都混過來,但到了最後一坎上竟遇上了麻煩,可達志急得頭上冒汗,眼不住地往城裡頭望,正在這時,二個錦衣皇宮衛士騎著馬飛也似地趕來,到了近前滾鞍下馬,亮一張桃色宮庭令牌,對守門兵高叫:
“奉太子令,所有東宮人和貨物立即放行,不得有誤!”
宮廷令牌一到,誰也不敢與之抗衡,守門兵士無奈,只得相互咕噥了一番,揮手放行,可達志他們一行推著車子,緊走慢走,奔東宮而去。
剛轉過一條街,迎面一隊人馬擋住去路,為首一員大將紫黑麵皮,馬鞍前懸兩柄板斧。可達志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程將軍,您這是有事?”可達志滿臉堆笑的問候著,又轉臉向後一揮手,“把路閃開,讓程將軍先過。”程咬金一磕馬肚走了過來,馬鞭一指可達志:
“小子,別油嘴滑舌了,這幾百壯漢到底是怎麼回事?”
“嘿……嘿,西去幽州路上不大安寧,太子殿下差一些人沿途護衛這些貨物。”
“就護衛這些三錢不值倆兒錢的皮毛?”程咬金跳下馬,撥拉“幫忙?”高祖一拍龍床幫,道:“皇宮大內,豈能私調外兵進來。”
“也許是一些手下人挑唆的。以太子的厚道,決不會想起來做這不穩重的事。以老臣看,把太子叫過來說他幾句就算了。不管怎麼樣,太子對皇上不會有二心的,皇位歸根結底還是他的嗎。”裴寂說著,從宮女手中拿過扇子,親手給高祖打扇。早年在太原晉陽宮時,高祖和裴寂就是暱友,同吃同睡。如今貴為皇帝,仍和裴寂同榻而坐,吃喝玩樂。裴寂雖沒多大本事,但仍位居諸官員之首。裴寂一番見解說出,高祖果然不大生氣了,對旁邊一個侍候的太監說:
“叫太子來見朕。”
東宮裡,李建成一聽說私發鐵騎的事敗露,嚇出一身冷汗,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見,忽聽父皇召見,更是手足無措,但又不能不去,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前去內宮。
走到後殿門口,裴寂迎面走來,拉李建成到牆角,小聲說道:“裡外裡都是秦府那邊搗的鬼,都城有事,自然有五城兵馬使來問,與程咬金何干?殿下仁厚,不得不有防人之心啊!”
李建成恨得直咬牙,心裡說:李世民啊李世民,不把你除掉,當了皇上我也睡不安生,這是有你無我,有我無你。“
“裴大人,父皇那邊怎麼樣?”李建成又惴惴不安地問。
“放心吧,我已替你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