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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稱善。於是超拜右翊衛將軍。歲餘,為玉門道行軍大將軍,與突厥啟人可汗邊兵擊伊吾。師次玉門,啟人背約,兵不至。世雄孤軍度磧。伊吾懼,請降。世雄遂於漢舊伊吾城東築城,號新伊吾,留銀青光祿大夫王威鎮之而還。進位正議大夫。

遼東之役,為沃沮道軍將,與宇文述同敗績於平壤。還次白石山,為賊所圍百餘重,四面矢下如雨。世雄以羸師為方陣,選勁騎二百縱擊,破之而還。所亡失多,竟坐免。明年,帝復徵遼東,拜右候衛將軍。兵指蹋頓道。軍至烏骨城,會楊玄感反,班師。帝至柳城,以世雄為東北道大使,行燕郡太守,鎮懷遠。

十年,復從帝至遼東,遷左御衛大將軍。仍領涿郡留守。未幾,李密逼東都,詔世雄率幽、薊精兵將擊之。次河間,營於城南,竇建德率精銳數百,夜來襲之。大敗。世雄與左右數十騎遁入河間城,慚恚發病。歸涿郡,卒。

子萬述、萬淑、萬鈞、萬徹、萬備,並以驍武知名。

論曰:段文振有周之日,早以武毅見知,隋氏之初,又以幹力受委,任兼文武,稱為諒直。其高位厚秩,非虛致也。來護幼懷倜儻,猛概抑揚,晚致勤王,驅馳畢力。樓船制勝,掃勍敵如拾遺;閿鄉討亂,翦兇魁如摧朽。位班上將,顯居大國,道消遘難,忠至不渝,惜矣!子蓋雅有幹局,質性方嚴,見義而勇,臨機能斷,保全邦邑,勤亦懋哉!羅�忠亮之性,所在稱重,送往之節,義感人臣,死而有知,乃結草之義。法尚征伐四夷,亦足嘉焉。文升東都解圍,頗亦宣力,西京居守,政以賄成,鄙哉,鄙哉,夫何足數!劉權淮楚舊族,雄名早著,時逢擾攘,任等尉佗,遂能拒子邪言,足驗誠臣之節。李、薛並以驍武之用,當於有事之秋,致茲富貴,可謂自取。時迍遭躓,良有命乎!

列傳第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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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政,字德表,河東聞喜人也。祖邃,父之禮,並《南史》有傳。政幼聰明,博聞強記,達於從政,為當世所稱。仕梁,以軍功封為夷陵侯,給事黃門侍郎。及魏軍圍荊州,政在外見獲,蕭察謂政曰:“我,武皇帝之孫,不可為爾君乎?爾何煩殉身於七父。若從我計,則貴及子孫,不然,分腰領矣。”鎖之,送至城下,使謂元帝曰:“王僧辯聞臺城破,已自為帝。王琳孤弱,不能復來。”政許之。既而告城中曰:“援兵大至,吾以間使被禽,當以碎身報國。監者擊其口,終不易辭。察怒,命趣行戮。蔡大業諫曰:“此人之望也,殺之,則荊州不可下。因得釋。會江陵平,與城中朝士俱送京師。周文聞其忠,援員外散騎侍郎,引入相府。命與盧辯依《周禮》建六官,並攢次朝儀,車服器用,多遵古禮,革漢、魏之法,事並施行。尋授刑部下大夫,轉少司憲。政明習故事,又參定周律。能飲酒,至數鬥不亂。簿案盈幾,剖決如流,用法寬平,無有冤濫。囚徒犯極刑者,乃許其妻子入獄就之。至冬,將行決,皆曰:“裴大夫致我於死,死無所恨。”又善鐘律,嘗與長孫紹遠論樂,事在《紹遠傳》。

隋開皇元年,為率更令,加上儀同三司。詔與蘇威等修定律令。採魏、晉刑典,下至齊、梁,沿革輕重,取其折衷。同撰著者十餘人,凡疑滯不通,皆取決於政。進位散騎常侍,轉左庶子。多所匡正,見稱純愨,東宮凡有大事,皆以委之。右庶子劉榮,性甚專固。時武職交番,通事舍人趙元愷作辭見帳,未及成。太子再三催促,榮令元愷口奏,不須造帳。及奏,太子問:“名帳安在?”元愷雲:“稟承劉榮,不聽造帳。”太子即以詰榮,榮便拒諱,太子付政推問。未及奏狀,阿附榮者先言於太子曰:“政欲陷榮,推事不實。”太子召責之,政曰:“凡推事有兩,一察情,一據證,審其曲直,以定是非。臣察榮位高任重,縱實語元愷,蓋是纖介之愆,計不須諱。又察元愷,受制於榮,豈敢以無端之言妄相點累。二人之情理正相似。元愷引左衛率崔茜等證,茜款狀悉與元愷符同。察情既敵,須以證定。臣謂榮語元愷非虛。”太子亦不罪榮,而稱政平直。

政好面折人短,而退無後言。時雲定興數入侍太子,為奇服異器,進奉後宮,又緣女寵,來往無節。政數切諫,太子不納。政謂定興曰:“公所為不合禮度。又元妃暴薨,道路籍籍,此於太子非令名也。願公自引退,不然將及禍。”定興怒,以告太子,太子益疏政。由是出為襄州總管,妻子不之官,所受秩奉,散給僚吏。人犯罪者,陰悉知之,或竟歲不發,至再三犯,乃因都會時,於眾中召出,親案其罪,五人處死,流、徒者甚眾。合境惶懾,令行禁止,稱為神明,爾後不修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