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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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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從河內公獨孤信於洛陽被圍,敦彎三石弓,箭不虛發。信乃言於周文,引至麾下,授都督,封安陵縣伯。嘗從校獵甘泉宮,時圍人不齊,獸多越逸。周文大怒,人皆股戰。圍內唯有一鹿,俄亦突圍而走。敦躍馬馳之,鹿上東山。敦棄馬步逐,至山半,便乃掣之而下。周文大悅,諸將因得免責。累遷太子庶子。廢帝二年,拜右衛將軍。俄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進爵廣鄉縣公。時岷蜀初開,人情尚梗。巴西人譙淹據南梁州,與梁西江州刺史王開業共為表裡,扇動群蠻。周文令敦討平之,進爵武都郡公,拜典祀中大夫。尋為金州都督。蠻帥向白彪、向五子王等聚眾為寇,圍逼信州。詔敦與開府田弘赴救,未至而城已陷。乃進軍追討,遂平信州。是歲,荊州蠻帥文子榮自號仁州刺史,復令敦與開府潘招討禽子榮,並虜其眾。

武成元年,入為軍司馬。陳將侯瑱、侯安都等圍逼湘州,遏絕糧援,乃令敦度江赴救。敦連戰破瑱,乘勝遂次湘州。俄而秋水汛溢,江路遂斷。糧援既絕,恐瑱等知其糧少,乃於營內多為土聚,覆之以米,召側近村人,陽有所訪問,隨即遣之。瑱等聞之,良以為實。敦又增修營壘,造廬舍,示以持久。湘、羅之間遂廢農業。瑱等無如之何。初,土人亟乘輕船,載米粟及籠雞鴨以餉瑱軍。敦患之,乃偽為土人,裝船伏甲士於中。瑱軍人望見,謂餉船之至,逆來爭取,敦甲士遂禽之。又敦軍數有叛人乘馬投瑱,瑱輒納之。敦又別取一馬,牽以趣船,令船中逆以鞭鞭之。如是者再三,馬便畏船不上。後伏兵於江岸,使人乘畏船馬以招瑱軍。詐雲投附。瑱便遣兵迎接,競來牽馬。馬既畏船不上,伏兵發,盡殺之。此後實有饋餉及亡奔瑱者,猶謂敦之詐,並不敢受。相持歲餘,瑱不能制,求借船送敦度江。敦慮其或詐,謂曰:“舍我百里,當為汝去。”瑱等遂留船,於是將兵去津路百里。敦覘之非詐,勒眾而還。在軍病死者十五六。晉公護以敦失地無功,除其名。

保定五年,累遷中州刺史,鎮函谷。敦恃功負氣,顧其流輩皆為大將軍。敦獨未得,兼以湘州之役,全軍而反,翻被除名,每出怨言。晉公護怒,徵還,逼令自殺。臨刑,呼子弼謂曰:“吾必欲平江南,然心不果,汝當成吾志。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因引錐刺弼舌出血,誡以慎口。建德初,追贈大將軍。諡曰烈。

弼字輔伯。少有大志,驍勇便弓馬,解屬文,博涉書記,有重名。周齊王憲聞而敬之,引為記室。封當亭縣公,遷小內史。與韋孝寬伐陳,攻拔數十城,弼計居多。拜壽州刺史,改封襄邑縣公。隋文帝為丞相,尉遲迥作亂,帝恐弼為變,遣長孫平馳驛代之。

及帝受禪,陰有平江南志,訪可任者,高熲薦弼有文武才幹,於是拜吳州總管,委以平陳事,弼忻然以為己任。與壽州總管源雄併為重鎮。弼遺雄詩曰:“交河驃騎幕,合浦伏波營,勿使騏驎上,無我二人名。”獻取陳十策,上稱善,賜以寶刀。

開皇九年,大舉伐陳,以弼為行車總管。將渡江,酹酒祝曰:“弼親承廟略,遠振國威,若使福善禍淫,大軍利涉;如事有乖違,得葬江魚腹中,死且不恨。”先是,弼請緣江防人每交代際,必集歷陽。於是大列旗幟,營幕被野,陳人以為大兵至,悉發國中士馬。既知防人交代,其眾復散。後以為常,不復裝置。及此,弼以大軍濟江,陳人弗覺。襲陳南徐州,拔之,執其刺史黃恪。軍令嚴肅,秋毫不犯,有軍士於人間酤酒者,弼立斬之。進屯蔣山之白土岡,陳將魯廣達、周智安、任蠻奴、田瑞、孔範、蕭摩訶等以勁兵拒戰。田瑞先犯,擊走之。魯廣達等相繼遞進,弼軍屢卻。弼揣知其驕,士卒且惰,於是督萬將士,殊死戰,遂大破之。麾下士開府員明禽麾訶至,弼命左右牽斬之。摩訶色自若,弼釋而禮之。從北掖門入。時韓禽已執陳叔寶。弼至,呼叔寶視之。叔寶惶懼流汗,股慄再拜。弼謂曰:“小國之君當大國卿,拜,禮也。入朝不失作歸命侯,無勞恐懼。”

既而弼恚恨不獲叔寶,於是與禽相訽,挺刃而出。令蔡徵為叔寶作降箋,命乘騾車歸己,事不果。上聞弼有功,大悅,下詔褒揚之。晉王以弼先期決戰,違軍命,於是以弼屬吏。上驛召之,及見。迎勞曰:“克定三吳,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賜物八千段,加位上柱國。進爵宋國公,真食襄邑三千戶,加寶劍、寶帶、金甕、金盤各一,並雉尾扇、曲蓋,雜彩二千段,女樂二部,又賜陳叔寶妹為妾。拜右領軍大將軍。

平陳後六年,弼撰其畫策上之,謂為《御授平陳七策》。上弗省,曰:“公欲發揚我名,我不求名,公宜自